“圈套?”
“慕容带那些人去送死,只不过要把自己先置之于死地而后生,让别人都认为他已经死定。”
这种想法是很奇怪,既不合情,也不合理
“哦?”长者淡淡地反问:“你认为这个世界上真有这多人想死?”
“没有这想。”
“不想死人为什要去送死?”
“他们当然另外有目。”
“什目?”
长者沉思,然后反问:“你还记不记得他们这次行动被称为什行动?”
少年当然记得,用“飞蛾”作为行动代号,实在很荒谬。
可是荒谬事,却又偏偏会让人很难忘记。
“飞蛾行动。”少年突然变色:“难道他们这次行动目,就像是飞蛾扑火样,本来就是要去送死。”
长者微笑。
“是。”少年很严肃地说:“这点定会特别小心。”
他神情不但严肃而且恭谨,因为他知道长者对他说并不是老生常谈,而是个极为沉痛教训。
长者又问他。
“现在你在想什?”
“在想,等到灯火再亮起时,那位慕容公子带去人还会剩下几个?”
“他们……”少年忽然改口:“意思并不是说他们,而是说他。”
“不明白你意思。”
“他们是那些去送死人,他是要那些人去送死人。”少年拼命想把自己意思解释得更清楚:“他要他们去送死,只因为他另有目,那些不明不白就死掉人,也许根本就不知道是怎回事。”
长者凝视着他,过很久之后才问:“你认为是怎回事呢?”
“认为这件事从头到尾只不过是个圈套而已。”
微笑有时候只不过是个人在心情愉快时所表现出行为,有时候也可以算作种回答。
对个自己不愿回答,或者不能回答问题所作回答。
少年也在沉思。似乎也没有期待长者回答他这个问题。
——别人不愿回答问题,通常都只有自己思索。用这种问题去问别人,通常都只不过是自己思索中个环节而已。
“明白。”少年忽然说:“他们这次行动根本就是要去送死。”
“剩下当然已不多。”
“柳明秋去之后就全无消息,慕容既不问他是否得手,也不去查明他生死下落,就贸然带着批人去赴约,而且居然是堂堂皇皇地走进那个根本无所知死镇。”
少年声音里充满愤怒:“认为这种做法不但愚蠢,而且可恶。谁也没有权力要别人陪他去送死。”
“你当然会认为这种做法可恶,在你这种年纪时候,也会这想。”
“现在呢?”少年问长者:“现在你怎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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