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摸你心,你摸摸……”
突然间,密如万马奔腾雨声中,传来阵密如雨点般马蹄声,十余骑快马,冒着,bao雨急驰而来,冲过这荒村小店。
马上人色青蓑衣、白笠帽,经过他们窗口时,突然起挥手,只听“飕、飕、飕”,连串风声,比雨点更密,比马蹄更急,
丹凤公主悄悄地走到窗口,悄悄地拉起陆小凤,柔声道:“你还在生气?”
陆小凤道:“几时生过你气?”
丹凤公主嫣然笑,垂下头,悄悄地问道:“今天你还怕弄错人?”
她呼吸轻柔,指尖仿佛在轻轻颤抖,她头发带着比鲜花更芬芳香气。
陆小凤也许是个君子,也许不是,但他确是个男人,是个已有七八分醉意男人。
倾盆大雨,呆呆地出神。
丹凤公主看着他,忽然道:“你若不走,那些人难道真全都会死在那里?”
陆小凤沉默很久,才缓缓地道:“你懂不懂得‘有所不为,有所必为’这两句话意思?”
丹凤公主道:“当然懂,这意思就是说,有些事你若是认为不该去做,无论别人怎样威逼利诱,甚至还用刀架在你脖子上,你也绝不要去做,若是你认为应该去做事,就真要你抛头颅,洒热血,你也非去做不可。”
陆小凤点点头,道:“正因为如此,所以才会有人黥身吞炭,舍命全义,也有人拿八十三斤重大铁椎,搏杀,bao君。”
窗外,bao雨如注,就仿佛是道道密密珠帘,隔断行路人,也隔断行人路。
屋子里幽静昏暗,宛如黄昏,从后面扇开着门看进去,可以看见张新换过被单床。
陆小凤忽然发现心跳得很厉害,忽然发现上官丹凤心也跳得很厉害,他问:“你心在跳?”
“比比看,谁心跳得快?”
“怎比?”
丹凤公主抢着道:“也正因为如此,所以霍天青才会以死报阎铁珊,山西雁和那些卖包子和馒头,才会不惜为霍天青卖命。”
陆小凤道:“不管他们是干什,只要能做到这两句话,就已不负‘侠义’二字。”
丹凤公主轻轻叹息,道:“可是放眼天下,又有几个人真能不负这‘侠义’二字?”
花满楼手持杯酒,曼声低吟:“盛极时之珠光宝气,已成明日黄花,是以照耀千古者,唯‘义气’两字而已……好个霍天青,竟几乎小看他,当浮大白。”他真举杯饮而尽,仿佛也有些醉,喃喃道等等,“只可惜那苏少英,他本也是个好男儿,他本不该死,本不该死……”
他声音愈说愈低,伏在桌上,竟似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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