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太太道：“外地就算有也是客人自己买
带回去
！”她又解释着道，“这两家店出货都是精品，自制自销，产量并不多，门面也不大，老板杨阿福是个很本分人，并不想发大财！”
陆小凤道：“他店开在京城什
地方？”
薛老太太道：“在王寡妇斜街后面，
条很僻静巷子里，几十年来直都没有扩充门面，除真正内行外，也很少有人会找到那里去买！”她忽然笑笑，又道，“说老实话，你是不是被这女人迷住
薛老太太吃吃地笑，眼睛开始亮，脸上皱纹也在缩退。
陆小凤立刻乘机将那块缎子递过去，道：“这样东西还得请你看看！”
薛老太太只用眼角瞥眼，脸上立刻露出不屑之色，摇着头道：“这有什好看？
六岁时候绣得就比他好。”
陆小凤笑道：“不是请你看上面绣花，是请你看看这缎子和丝线。”
薛老太太道：“这些东西也不知道看过几千几百万遍，你还要看？”
都记得，所以你更该快点带去见她老人家！”
薛冰似笑非笑地瞅着他，道：“就偏不带你去，看你怎样？”
薛老太太今年已七十七，但无论谁也看不出她已是个七十七岁女人。在不甚光亮场合，有许多人甚至会认为她最多只不过三十七八，她态度永远是端庄而完美，眼睛依旧明亮，风采依然动人，尤其是看见她喜欢年轻人时，她眼睛里甚至会露出种少女般娇憨天真。
陆小凤就是她喜欢年轻人，陆小凤也很喜欢她。他总是希望每个女人到她这种年纪，都还能像她样美丽——他总是希望这世界变得更可爱些。
薛老太太正在看着他，微笑着道：“你应该时常来看看，像这大年纪女人，对你已经没有什危险，你至少用不着怕逼着你娶！”
陆小凤道：“就因为你看得多，所以才要请你法眼鉴定下，这缎子和丝线是什地方出？哪家卖？”
薛老太太接过来，由指尖轻轻触，立刻道：“这缎子是京城福瑞祥货，丝线是福记卖出来，两家店是个老板，就在贴隔壁。”
陆小凤道：“只有在京城他们本店才能买得到这种货？”
薛老太太道：“这两家店都是只此家，别无分号！”
陆小凤道：“有没有销到外地去？”
陆小凤故意叹道：“是想常常来，可是薛冰总是不让来。”
薛老太太道：“哦？”
陆小凤道：“她今天就不肯带来！”
薛老太太道：“为什？”
陆小凤眨眨眼，道：“也不知道她为什，猜她定是在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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