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梅也不理他,三转两转,走到条大街上,街上有家很大酒楼,门口停着十来辆镖车,杆紫缎镖旗斜插在门外,迎风招展,上面绣着是条金龙,蟠着个斗大“赵”字。
陆小凤认得这杆镖旗,“金龙镖局”虽然远在关外,主顾大多是到长白山来采参参客,可是在关内名头也很响,因为这家镖局总镖头,“黑玄坛”赵君武,昔年本是中原极负盛名镖师,不久之前才被金龙镖局重金聘来。
现在他就在这家酒楼上喝酒,个人有他这样声名地位,气派当然不小。
寒梅上酒楼,就笔直走到他面前,冷冷地看着他,道:“你就是黑玄坛赵君武?
陆小凤只好站住,道:“有何吩咐?”
寒梅道:“想看看你。”
陆小凤笑:“你尽量看吧,据说有很多人都认为长得很不错。”
寒梅脸上既没有笑容,也没有表情,冷冷道:“要看并不是你这个人。”
陆小凤道:“你要看是什?”
,有时想做皇帝,又怕寂寞,有时想当宰相,又怕事多,有时想发财,又怕人偷,有时想娶老婆,又怕啰唆,有时想烧肉吃,又怕洗锅,有时甚至还想打你巴掌,又怕惹祸。”
他话还没有说完,孤松已忍不住笑,但是转眼他又板起脸,道:“所以你想事虽多,却连样也没有做。”
陆小凤叹口气,苦笑道:“每个人活在世上,好像都是想得多,做得少,又岂只个?”
孤松目光忽然到远方,仿佛也在问自己——想过什?做过什?
个人只要活在世界上,就定要受到各种约束,假如每个人都把自己想做事做出来,这世界还成什样子?
孤松道:“看你功夫。”
陆小凤笑立刻变成苦笑,道:“劝你不如还是看人算,可以保证,功夫绝没有人好看。”
寒梅却再也不看他眼,忽然转身,道:“你跟来。”
陆小凤迟疑着,看看枯竹,又看看孤松,两个人脸色也全无表情。
他叹口气,只好跟着寒梅走,嘴里还在喃喃地嘀咕:“你究竟想带到哪里去?喝酒赌钱都奉陪,若是要打架拼命,就要开溜。”
过很久,孤松才轻轻地叹息声,挥手道:“你走吧!”
陆小凤松口气道:“本来以为你已不会让走,想不到你居然还很信任。”
孤松板着脸,冷冷道:“这已是最后次。”
陆小凤微笑道:“只要你想喝醉,随时都可以来找,定就在你附近。”
他也挥挥手,刚想从他们中间走过去,寒梅忽然道:“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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