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辛仿佛松
口气，道：“
……”
他只说
个字，胸口忽然有鲜血涌出，截剑尖随着鲜血冒出来。
他吃惊地看着这截剑尖，好像还不能相信这是真
，可是他自己嘴里也已有鲜血涌出，忽然狂吼声，向前扑倒，就不能动。
他倒下后，就可以看见杜白正站在他背后，手里紧握着剑，剑尖还在滴着血。
华玉坤看着他，挣扎着笑笑，道：“谢谢你！
谁知陆小凤忽然也后退两步，苦笑道：“华山神指，果然名不虚传！”
华玉坤道：“可是……已败！”
陆小凤道：“你没有败，虽然接住你这招，出手也许比你快些，但是你功力却比深厚，你又何苦……”
这句话还没有说完，突然“叮”响，数十点寒星如漫天花雨，急打他后背。
他背后没有眼睛，也没有手。
久闻陆大侠指上功夫天下第，在下学恰巧也是这门功夫，就请陆大侠赐招！”
陆小凤道：“好！”
他深深吸口气，藏起玉牌，放下长鞭，只听“嗤”声，锐风响起，华玉坤并指如剑，急点他左右“肩井穴”，出手就是招两式，劲力先发，余力犹存，果然不愧是名家子弟。
可是这招攻出，陆小凤就已看出这老人功力虽深，招式间却缺少变化，出手也显得太古老呆板些，也犯名家子弟们通常都会有毛病。
他虽然只看眼，却已有把握在两三招之间制敌取胜，但是他又不禁在心里问自己。
华玉坤耸然失色，楚楚眼睛里却发出光。
就在这瞬间，陆小凤身子突然转，数十点寒星竟奇迹般从他胁下穿过，竟全都打在本来站在他前面华玉坤胸膛上。
华玉坤双睛凸出，瞪着胡辛，步步走过去。
胡辛脸色也变，步步向后退。
华玉坤只向前走两步，眼角、鼻孔、嘴角，忽然同时有鲜血涌出。
——是不是应该出手就击败他？是不是应该替他留点面子？
——个人若是爱上个人，不管他爱是谁，都不应该算是他错，何况他已是个老人，倒下去就不容易站起来。
这念头在他心头闪而过，华玉坤指尖距离他穴道已不及半尺，劲风已穿过他衣服，他已没有选择考虑余地。他只有出手，出手如闪电，用自己指尖，迎上老人指尖。
华玉坤只觉得股热力从指间传过来，自己力量突然消失。
华山“弹指神通”本是武林中七大绝技之，他在这上面已有四十年苦练功力，平常对敌时，三五尺外就已可用指风点人穴道，可是现在，他力量却像是阳光下冰雪般消失，化作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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