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岂非本来就应该像是“二加二等于四”那
样简单明显？
在正常情况下，
个女人用这种态度来对付男人，
陆小凤道：“找
干什？”
陈静静指着桌上
包袱，道：“替你送下酒菜来。”
她微笑着打开包袱，又道：“你总是们客人，总不能让你饿着肚子。”
陆小凤冷冷地看着她，道：“你不该来。”
陈静静道：“为什不该来？”
陆小凤捧起酒坛，又放下，他忽然听见外面冰雪上，传来阵很轻脚步声。
此时此刻，还有谁会到这种地方来？
忽然间，窗子被撞开，个人跳进来——门已被封死，陆小凤也是从窗子里跳进来。
雪光反映，依稀可以分辨出，这人身上披着件又长又大风氅，手里还捧着大包东西，“砰”地放在桌上，用冷得直发抖手，从包袱里拿出个火折子，点着
桌上油灯。
然后她才回过头，面对着陆小凤，微笑道：“果然没有猜错，你果然在这里。”
缝中吹进来，从木板空隙吹进来，冷如刀锋。
可是他不在乎。
他只希望李霞真能遵守诺言，明天早就把罗刹牌交给他，他拿就走。
刚来时候，他也曾觉得这地方是辉煌而美丽，到处都充满新奇刺激。
现在他却只想赶快走，愈快愈好。
陆小凤道：“因为是个色鬼，你难道不怕……”
陈静静没有让他说下去，微笑道：“假如怕，为什要来？”
这句话如果是丁香姨说出来，定会充满挑逗性，如果是楚楚说出来，就会变得像是在挑战。
但是她态度却很平静，因为她只不过是在叙说件事而已。
——知道你是个君子，所以来，也知道你定会像个君子般对。
她脸冻得发白，鼻子冻得红红，笑容却如春花般温柔美丽，竟是陈静静。
陆小凤并没有吃惊，却忍不住要问：“你怎会猜到在这里？”
陈静静嫣然道：“看见你捧着大坛酒往这边走，附近又只有这个可以避风地方，虽然不聪明，却也不太笨。”
陆小凤道：“你是特地来找？”
陈静静道：“嗯。”
破旧木板桌上，还摆着盏油灯，灯中仿佛还剩着点油。
可是他并不想点灯，甚至连自己都不知道，这两天他为什会变得如此消沉，他甚至又想去找孤松拼拼。
奇怪是，到这里，岁寒三友就好像忽然从地面上消失。
远远望过去，冰上市镇仍然灯火辉煌，这里天黑得早，现在时候想必还不太晚，距离明天早上，时候还很长。
这漫漫长夜要如何打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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