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问题连他自己也无法回答。
个人内心深处，往往会有些秘密是自己都不知道
——也许并不是真不知道，只不过不敢去把它发掘出来而已。
“不管怎
样，
已来
。”
他已在敲门。
门是虚掩着，他轻轻推，门就开，屋里点着灯，却看不见人。
李神童已不再理她，忽又扑倒在唐可卿身上，放声大哭，道：“你知不知道为什直跟着姐姐？因为直都在偷偷地爱着你，直都在等你嫁给，虽然没有钱，可是蓝胡子已经答应给三万两银子，为这三万两银子，连姐姐都不要，可是你……你为什要死？”
陆小凤悄悄地走出去，只要在这里多停留片刻，他很可能也会发疯。
——个人确不能太爱个人，若是爱得太深，通常总是悲剧。
——人生中为什要有这多悲剧？
外面又黑又冷，陆小凤走出来，深深地吸口气，忽然弯下腰不停地呕吐。
静静脸已吓得发青，忍不住重重给他个耳刮子。
声清脆掌声响过，哭声，叫声，立刻全都停止，屋子里忽然变得坟墓般静寂。李神童痴痴地站在那里，双直勾勾眼睛里，忽然有两滴眼泪流下，慢慢地流过他涂满胭脂脸。
眼泪混合胭脂，红得就像是鲜血。
他眼睛还是直勾勾地瞪着陈静静，眼神既悲哀，又疯狂。
陈静静情不自禁地向后退，退两步，又情不自禁打个寒噤。
人呢？
陆小凤心里忽然有种不祥预兆，立刻进去，前面厅堂里没有人，后面卧室里没有人，厨房里也没有人。
厨房后面道小门也是虚掩着，被风吹得哗啦哗啦地直响。
冷红儿是不
05
夜已很深。
陆小凤已经个人在街上走大半个时辰，盏盏明亮灯光，盏盏地灭，点点闪烁寒星，点点地消沉。
他也不知道走多远，也不知道是什时候停下来，等他抬起头时，才发现又走到冷红儿草药店门口。
门里居然还有灯光漏出，他又在门外发半天怔，暗暗地问自己：“是不是早就想来找她？否则为什会恰巧停在她门口？”
李神童缓缓道：“不错，她是死，还记得是谁杀她。”
陈静静道：“是……是谁？”
李神童道：“是你，就是你！亲眼看见你用只袜子勒死她。”
他忽然回头冲过去，掀开唐可卿衣领，露出她颈上条紫痕：“你看看，这就是你做好事，你赖也赖不。”
陈静静又气又急，全身不停地发抖：“你疯，真疯，幸好谁也不会相信你这疯子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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