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每个人都在注意他，看他
衣着，无论谁都看得出这是位豪客，是个大亨。
大亨们眼睛通常都是长在头顶上，所以陆小凤头也抬得很高，但他却还是看见
个人
门也不宽，银钩在灯下闪闪发亮。
04
陆小凤推开门，从刺骨寒风中走进这温暖如春屋子，脱下貂裘，便随手抛在门后椅子上，深深地吸口气。
空气里充满男人烟草味、酒味，女人脂粉香、刨花油香……
这种空气并不适于人们作深呼吸，这种味道却是陆小凤所熟悉。
“……拉哈苏那里人，气量最狭小，对陌生外来客总怀有敌意，除两个人外，无论谁说话你最好都不要相信……个叫老山羊，是
父亲昔年伙伴，个叫陈静静……”
他立刻想起丁香姨叮咛他话，他实在想不到陈静静也是蓝胡子女人。
楚楚用眼角瞟着他，悠然道：“你若想看看她，倒可以带你去。”
陆小凤忍不住问道：“你知道她在哪里？”
楚楚道：“她是李霞死党，定会留在赌坊里帮李霞忙。”
老三？”
楚楚淡淡道：“冷冷冰冰人，当然有她好处，假如有机会，你也不妨去试试。”
陆小凤忍不住又回头去看，却看见两条大汉扶着个摔腿人走到那草药店门口，大声道：“冷大夫在哪里？快请过来。”
原来那位冷红儿居然还是个专治跌打损伤郎中，也正是这草药店老板。
陆小凤笑道：“倒真看她不出，她居然还有这
样手！”
司空摘星确没有说错，他确是属于这种地方人。
他喜欢奢侈，喜欢刺激，喜欢享受，这虽然是他弱点，他自己却从不否认。
——每个人都有些弱点，是不是？
这赌坊规模，虽然比不上蓝胡子那个，赌客们也没有那边整齐，可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各式各样赌，这地方也都有。
陆小凤并没有等楚楚来挽他臂，就挺起胸大步走进去。
陆小凤道：“赌坊？什赌坊？”
楚楚道：“银钩赌坊。”
陆小凤道：“这里也有个银钩赌坊？”
楚楚点点头，道：“李霞就是跟们约好要在这里银钩赌坊见面。”
陆小凤没有再问，因为他已看见枚发亮银钩在风中摇晃。
楚楚冷冷道：“何止手？她还有好几手哩！”
陆小凤闭上嘴，他终于发现不吃饭女人在这世上也许还有几个，但不吃醋女人却连个也没有。
楚楚却又笑，眨着眼笑道：“其实蓝胡子四个女人中，最好看个是大姨太陈静静。”
陈静静？
陆小凤听过这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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