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情绪低落时候,他也是人,在这种时候,他就会觉得自己总是会把所有事都弄得团糟,只恨不得先打自己三千八百个耳光,罚跪三百八十天,再买块豆腐来头撞死。
外面有人在搬箱子,面还打着呵欠,打着喷嚏。
三更半夜,把人从被窝里叫出来搬箱子,这种人生好像也没有多大意思,这些人为什还不去死?
——为什要去死?
——人活着,不但是种权利,也是种义务,谁都没有权毁灭别人,也同样无权毁灭自己。
07
热气腾腾火锅,温得恰到好处竹叶青,楚楚笑得很甜:“这酒还是特地带来……”
陆小凤几乎又忍不住要逃出去,同样酒菜和女人,已经让他受不,何况连她们说话都模样。
下面她在说什,他已连个字都没有听见——乏味酒菜、乏味谈话、乏味人……
他忽然跳起来,道:“快叫人送去,快!”
是又坐在冰河上,等着黑熊走过?
——在她心目中,这只黑熊象征是什?是不是象征着人类那种最原始欲望?
陆小凤觉得很难受,不仅是在为她难受,也在为自己难受。
——为什人类总是要被自己欲望折磨?
天长酒楼里灯光从门缝里照出来,还带着阵阵热乎乎热气。
陆小凤翻个身,只想早点睡着,可惜睡眠就像是女人样,你愈急着想她快点来,她却来得愈迟——人生中岂非有很多事都是这样子?
忽然间,外面“哗啦啦”阵响,接着又是连串惊呼。
陆小凤跳起来,套上外衣,连鞋子都来不及穿,就赤着脚蹿出去,几个抬箱子大汉正站在外面,看着口箱子发呆。箱子已跌在地上,跌开,里面
楚楚怔怔,道:“快把什东西送去?送到哪里去?”
陆小凤道:“快把箱子送到银钩赌坊去。”
七八丈宽屋子,已用木板隔成七八间。
最大间房里,摆着最大张床,铺着最厚床被。
陆小凤就躺在这张床上,盖着这张被,却还是冷得要命。
陆小凤却皱起眉,他知道在里面等着他,又是酸菜白肉血肠火锅,又是个古怪女孩子。
在这瞬间,他恨不得也跑到冰河上去等着看那只黑熊。
也就在这瞬间,他忽然看见条人影从天长酒楼屋子后面掠出,身形闪就消失在黑暗中。
这种轻功身法,甚至已不在陆小凤之下,这种地方谁有这高明轻功?
陆小凤又皱起眉,门已开,双带笑眼睛在门缝里看着他,吃吃地笑道:“你总算还记得回来,还以为你已死在那个女人小肚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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