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就算还想走,也走不成。
——流着泪邀请,岂非总是比带着笑邀请更令人难以拒绝?
热气腾腾酸菜白肉血肠火锅,温得恰到好处竹叶青。
“这酒还是以前从外地带来,直舍不得喝。”
冷红儿脸上泪痕已干,正在摆桌子,布酒菜,看来就像是只忙碌小麻雀。
冷红儿当然听不见他心里想话,又道:“你是从外地来,你不知道这里男人都是些什样人,他们看个人住在这里,总是想尽办法,要来欺负、侮辱。”
她流泪时候,看来就仿佛变得更娇小、更柔弱,那种凶狠冷淡样子,连点都没有,确就像是个受尽委屈小女孩。
她接着又道:“若被他们欺负次,以后就永远没法子做人,因为别人非但不会怪他们,反而会说招蜂引蝶,所以只好作出那种冷冷冰冰样子,可是每当夜深人静时候,又……又……”
她没有说下去,也不必说下去。
夜深人静时,独守空房里,那种凄凄凉凉、孤孤单单寂寞滋味,她不说陆小凤也明白。
为什不说话?”
陆小凤苦笑道:“为什定要说话?”
冷红儿咬着嘴唇,盯着他,道:“其实你不说也知道,你心里定认为是个又冷又凶,又有毛病女人。”
陆小凤道:“没有这想。”
这次他是在说谎,他心里确是在这想。
“每天晚上,都要个人喝点酒,酒量并不好,可是喝醉才能睡得着。”
然后她又向陆小凤坦白承认:“有时候就算喝醉也样睡不着,那种时候就跑出去,坐在冰河上,等着天亮,有次甚至还看见头熊,至少以为
他忽然觉得站在他面前这个娇小柔弱女孩子,非但不可怕,而且很可怜。
冷红儿悄悄地拭着眼泪,仿佛想勉强作出笑脸,道:“其实们以前并没有见过面,本不该在个陌生人面前说这种话。”
陆小凤立刻道:“没关系,也有很多心事,有时候也想找个陌生人说给他听听。”
冷红儿抬起头,仰视着他,嗫嚅着问道:“你能不能说给听?”
她脸上泪痕还没有干,站在他面前,她显得更娇小柔弱。
冷红儿还在咬着嘴唇,盯着他,双冷冰冰眼睛里,忽然有两滴眼泪珍珠般滚出来。
她这样女人居然也会哭?陆小凤又吃惊:“你这是干什?”
冷红儿垂下头,流着泪道:“也没有什,……只不过觉得很难受。”
陆小凤道:“难受?”
——你把别人揍得满地乱爬,你还难受?挨揍人怎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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