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撕开衣襟，露出晶莹洁白
胸膛。
可是没有人过去动手。每个人都似已被她那种神圣庄严美丽所震慑，尤其是陆小凤。
只有他才知道她
然后他就倒
下去。
陆小凤看着那柄剑刺入他心脏，也看着他倒下去，只觉得全身冰冷，脸上也露出种无法形容恐惧。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冥冥中竟仿佛真有种神秘力量，在主宰着人类命运，绝没有任何
个应该受惩罚人，能逃过“它”制裁。
这种力量虽然是看不见、摸不到，但是每个人都随时感觉到“它”存在。
他脸上表情不仅是惊讶，还带着种无法形容悲哀和痛苦。
“你……你杀
？”
“你杀父亲，当然要杀你！”
“你父亲？”
“父亲就是死在你剑下老刀把子。”
把握能确定，他绝不能再让西门吹雪死在这个人手里。
他定要想法子拦阻这战。
木道人已穿过广阔院子，走出道观大门，陆小凤立刻也赶出去。
道观外佳木葱茏，春草已深，草木丛中，仿佛有双发亮眼睛。
陆小凤心跳，个穿着白麻孝服人，忽然从草木丛中蹿出来，手里提着出鞘剑，剑向木真人心口刺过去。
木道人恐惧，就因为已经感觉到“它”存在。
现在陆小凤也已感觉到，只觉得满心敬畏，几乎忍不住要跪下去，跪在这黑暗穹苍下。
别人也都被惊震，过很久之后，才有武当子弟冲过去围住那白衣刺客。
她立刻大喝：“你们退下去，自己做事，自己会解决。”
她苍白脸在夜色中看来显得无比美丽庄严，就像是复仇女神：“叫叶雪，就是老刀把子女儿，若有人认为不该替父亲报仇，尽管过来杀！”
木真人脸突然扭曲，这句话就像是根钉，又刺在他心上，甚至比那致命剑还锋利。
他脸上忽然露出种无法形容恐惧。那绝不是死恐惧。
他恐惧，只因为天地间所有不可思议、不可解释事，在这瞬间忽然全都有答案，所有他本来绝不相信事，在这瞬间，都已令他不能不信。
他忽然叹口气，喃喃道：“很好，很好……”
这就是他最后说出四个字。
木真人手握着剑柄，本来很容易就可以拔剑击败这刺客，很容易就可以要她死在剑下。
但是也不知为什
，他剑竟没有拔出来。
看见这穿着白麻孝服女人，他竟似忽然被惊震。
就在这刹那间，这白衣女子剑，已毒蛇般刺入他心。
他还没有倒下，还在吃惊地看着她，好像还不相信这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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