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在刚经过生死恶斗后,精神和体力都还在虚脱状况中,对任何警戒都难免松懈,何况他也认为自己绝对安全。
陆小凤却忽然想到件事。
那个独眼老渔人,这两天来连滴水都没有喝过,为什提壶水来?
这个想法使得陆小凤又注意到件事。
在狐狸窝里喝水,本就只有这少年个人,他喝水并不是件值得看事,那个独眼老渔人却直在偷偷地看着他,脸上表情,就好像恨
他定要活下去,如果定有人要死,死定是别人!
开船时候又改,改在下午,因为最后批货还没有完全装上。
本已整装待命船夫水手们,又开始在赌钱,喝酒,调戏女人,把握着上船前最后机会,尽情欢乐,然后就要开始过苦行僧日子,半夜醒来发现情欲勃起时,也只有用手解决。
陆小凤肚子里牛肉汤也已快消化完,正准备找点事消遣消遣,就看见衣服破碎、满身鲜血岳洋,从海岸上走回来。
他怎会变成这样子?刚才他干什去?是不是去跟别人拼命?去跟谁拼命?是不是他那长着张马脸大哥?
没有打下去,胡生忽然大呼:“等等,你再看看身上另指示!”
岳洋微迟疑,这拳还是打下去,等到胡生脸上溅出血,无力再反抗时,他才从胡生怀中取出另封信,身子骑在胡生身上,用只手拆开信来看看。
他神色又变,慢慢地站起来,脸上表情也不知是欣慰还是悲伤。
胡生也挣扎着坐起,喘息着道:“这不过是试探你,看你是不是能绝对遵守命令。”
他满面鲜血,鼻梁已破裂,使得他脸看来歪斜而可怕。
这次陆小凤居然忍住没有问,连点惊讶样子都没有露出来,就好像什都没有看见。
岳洋正在找水喝。无论谁干吞下两个信封和两张信纸后,都会忍不住想喝水。
屋里柜台上,恰巧有壶水,那里本来就是摆茶杯水壶地方,只不过向很少有人光顾,这里人宁可喝酒。
这壶水还是刚才个独眼老渔人提来,直都没有人动过。
现在岳洋正需要这样满满壶水,甚至连茶杯都没有找,就要对着壶嘴喝下去。
但是他却在笑:“现在你已通过这关,已完全合格。快上船去吧。”
岳洋立刻转过身,大步向前走。
他转过身时候,目光中似乎又有泪光,可是他勉强忍耐住。
他发誓绝不再流泪。这切都是他自己选择,他既不能埋怨,也不必悲伤。
对他来说,“感情”已变成件奢侈事,不但奢侈,而且危险。危险得足以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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