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
什
？”
“看出你根本就不是个东西，所以你最好还是赶快走远
点，免得
生气。”
“本来是要走
，如果你是宫主，早就走。”陆小凤很愉快地微笑着，“幸好也早就看出来。”
“你又看出什？”
“
从老太婆肩膀上看过去，他忽然发现有个人正站在花径尽头狠狠地瞪着他。
这个人是个女人，年纪大概已经有廿六七岁，以某种标准看，她年纪已经不算小，距离青春玉女标准已很远。
可是陆小凤确信，这个女人就算在十五六岁时候也绝不会有人把她看作青春玉女，因为她天生就带着种老里老气样子，张脸总是绷着，好像天下人都欠她钱没有还。
陆小凤平生最怕就是这种女人，只要看见她们就会变得头大如斗。
这个女人却还是在拼命地盯着他看，从头看到脚，从脚看到头，双又黑又亮眼睛就像是刚从冰窑里掏出来两粒煤球。
得还真快。
老太太还是苦着脸眯着眼挡在门口，连点让陆小凤进去意思都没有。
如果挡住门是条身高八尺孔武有力彪形大汉，陆小凤至少有八百种法子可以对付他，可是对个连牙齿都快掉光老太太，陆小凤就连点法子都没有。
这个老太婆看样子已经是下定决心，不让陆小凤进去，金七两话她不是没有听见，就是全部被她当作在放屁。
陆小凤明白这点。
“喂，你这个人，你是来干什？”她问陆小凤，说口京片子，居然很好听。
陆小凤已经被她看得头皮发炸，却又不能不回答：“是专程来拜见宫主，有个朋友说宫主定会见。”
“你那个朋友是什东西？你又是什东西？凭什闯到这里来？”
“不是东西，是个人。”陆小凤叹口气，“这句话已经不知道跟别人说过多少次，别人为什总是看不出这点？”
“幸好早就看出来。”
在这种情况下，每个识相男人都应该赶快走，陆小凤不是不识相，只不过天生是个不到黄河心不死人。
而且他自认为是个对付女人专家，女人只要见到他，就会变得好像猪八戒吃人参果样，晕陶陶，连东南西北都分不出，从八岁到八十岁女人都样。
现在他打起精神，准备好去对付这个老太婆，心里也已有成竹在胸。
——要对付老太婆，最好法子就是把她当成个小女孩，就正如你在个小女孩面前，千万不能说她还没有长大。
他当然也早已编好套说辞，只可惜连开头都还没有说出来，就被人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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