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本就是同种动物,都要有新鲜血肉才能生存。
猫吃是鱼鼠,虎豹吃是狐兔,葛停香吃是人
床下面双棉布鞋,还是整整齐齐地摆在那里。
萧少英还记得这双鞋是怎样摆着,若是有人穿过,他眼就可以看出来。
这双鞋也没有人动过。
萧少英皱皱眉,好像觉得有点奇怪,又好像觉得有点失望。
——难道他怀疑刚才暗算他人,就是这重病孙宾?
她穿是身翠绿衣服。
她并不害羞。
那个不好意思见人黄衫少女又是谁呢?
葛成是在说谎,还是根本没看清楚?
03
萧少英道:“只不过随便来看看。”
“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什地方?”
“因为知道,所以才来。”
小姑娘用双大眼睛上上下下地看着他:“你是什人?你姓什?”
“姓萧。”
人已蹿起。
“叮”响,十七八根银针钉在树干上,他人却已掠出短墙。
墙外院子里,繁花如锦,在夕阳下看来更灿烂辉煌。
刚才人影却已不见。
花丛间有三五精舍,檐下黄铜鸟笼里,突然响起声轻唤:“有客,有客……”
无论如何,这屋子里确充满种说不出阴森诡秘之意,无论谁都很难在这里耽下去。
他准备走,刚转过身子,就看见葛停香。
葛停香脚步很轻。
萧少英想不到这样个高大人,走路时脚步竟轻如狸猫。
他却忘吃人虎豹也和猫样,脚下也长着厚而柔软肉掌。
“二姑娘临走时候,还特地叫们小厨房做几样菜送过去,现在,她定在等着萧公子回去喝酒。”
萧少英没有回去。
他反而又回到孙宾养病那院子,门是他掩起来,并没有从里面闩起。
他推开门走进去。
屋子里更阴暗,孙宾还是蜷曲在棉被里,连身都没有翻。
小姑娘忽然不凶,眨着眼笑道:“原来你就是萧公子,你定是来找们二姑娘。”
萧少英只有承认:“二姑娘在不在?”
小姑娘吃吃地笑道:“她当然不在,连饭都没吃,她就到萧公子屋里去。”
萧少英正想走,这小姑娘忽然又道:“叫翠娥,萧公子若有什事吩咐,只管叫人来找,不但会炒菜,还会温酒。”
她叫翠娥。
好对多嘴绿鹦鹉。
萧少英只有走过去。
还没有走到门口,已有个大眼睛、长辫子绿衫少女迎出来,手叉着腰,瞪着他问:“你来找谁?”
萧少英笑笑,道:“不是来找人。”
小姑娘样子更凶:“既然不找人,鬼鬼祟祟来干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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