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停香道：“所以他随时随地都有机会写那封信。”
萧少英笑
笑，道：“就算蹲在茅坑里，都
样可以写，而且写完随手就可以把笔墨抛入茅坑里去。”
葛停香握紧双拳，道：“所以，这三封信都是忽然出现，
却始终查不出送信
人是怎
混进来！”
萧少英目光闪动，道：“昨天晚上进来时，也很方便。”
葛停香冷冷道：“那只因为进来人是你。”
萧少英道：“那时外面是不是也有人守卫？”
葛停香道：“有。”
萧少英道：“既然有人守卫，能进来人还是不会太多。”
葛停香道：“不多。”
他脸色更阴沉，突然冷笑，道：“多不多都样，只要有个人能进来已足够。”
沉默也有很多种，他这种沉默意思，显然是承认。
葛停香道：“难道他这个人也是认得，难道他就躲在天香堂里？”
萧少英依然沉默。
这些话他已不必回答，葛停香自己心里想必也已明白。
窗外还是阳光灿烂，他铁青脸上却已布满阴霾，慢慢地坐下来，凝视着桌上笔砚，忽然道：“用也是狼毫和宋墨。”
”
萧少英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却改变话题，道：“还看出另外件事。”
葛停香道：“你说。”
萧少英道：“这三封信字迹虽然工整，字却写得很坏，而且每个字都微微向左倾斜，显然是个惯用右手写字人，改用左手写出来。”
葛停香道：“这点又证明什？”
萧少英道：“若是别人呢？”
葛停香答道：“你进来那条路上，共安置有十道暗卡，绝没有任何人能够无声息地通过，除非……”
萧少英道：“除非他也跟样，是你属下亲信。”
葛停香冷笑。
萧少英道：“第三封信你是在哪天收到？”
葛停香道：“前两天。”
萧少英道：“那时这地方已安定下来，他也不敢再冒险在这里写信。”
葛停香道：“嗯。”
萧少英道：“那种两文钱副笔墨，不但到处都有，而且用时也很方便。”
萧少英点点头。
他显然早已看出来。
葛停香道：“第封信，是在上个月中旬收到。”
萧少英道：“哦。”
葛停香道：“那时大局未定，这地方还很乱，也不像现在样，并不时常在书房里。”
萧少英道：“惯用右手人，改用左手书写，通常也只有种目。”
葛停香道：“哪种？”
萧少英道：“他不愿自己笔迹，被别人辨认出来。”
葛停香动容道：“难道这个人笔迹，本该认得出？”
萧少英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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