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字说出来，断塔上忽然亮起
点灯光，阴森森
灯光，就像是鬼火。
王大小姐屏住气，问老山东道：“那上面怎
会忽然有人？”
老山东道：“你怎知道那定是人？”
王大小姐瞪着他，道：“你答应
不再说。”
老山东笑笑，道：“说什？”
老山东道：“这宝塔本来有十三层，听说花七八年工夫才盖好。”
王大小姐道：“现在呢？”
他目光闪动着，忽又接着道：“上面七层宝塔倒下来时候，下面正有很多人在祭拜着。”
王大小姐动容道：“那宝塔倒下时，岂非压死很多人？”
老山东道：“据说也不太多，只有十三个。”
老山东道：“烧鸡有半只，馒头有半个，宝塔为什不能有半座？”
王大小姐又抢着道：“烧鸡、馒头都有个，那只因另外半已被人吃下肚子里。”
老山东道：“不错。”
王大小姐道：“另外半宝塔呢？”
老山东道：“倒。”
说这黑影像什都行，但它却绝不像是座大宝塔。
王大小姐道：“你说这就是大宝塔？”
老山东道：“嗯。”
王大小姐道：“大大小小宝塔倒也见过几座，可是这样座宝塔……”
老山东忽然打断她话，道：“并没有说这是座宝塔。”
王大小姐咬住嘴唇，顿顿脚，道：“不管那是人是鬼，都要上去看看。”
她已经准备上去，邓定侯却把拉住她，道：“你用不着去看，保证那定是人，只不过，人有时候比鬼还可怕。”
想到那个人阴狠恶毒，王大小姐又忍不住打个寒噤。
她实在也有点害怕：“但是
王大小姐手已冰冷。
老山东淡淡道：“个人若是死得很冤枉，阴魂总是不散，所以十三个人，就是十三条鬼魂。”
阵风吹过，王大小姐忍不住打个寒噤。
王大小姐道：“你能不能不要再说？”
老山东道：“能。”
王大小姐道：“怎会倒？”
老山东道：“因为它太高。”
他眼睛在黑暗中发着光，又道：“宝塔跟人样，人爬得太高，岂非也样比较容易倒下去？”
邓定侯没有再问，心里却在叹息，这句话中深意，也许没有人能比他解得更多。
解得愈多，话也就说得愈少。
王大小姐道：“你没有说过？”
老山东道：“这根本不是座宝塔。”
他说话好像已变得有点颠三倒四，就连邓定侯都忍不住问道：“这究竟是什？”
老山东道：“是半座宝塔。”
邓定侯怔怔，道：“怎？宝塔也有半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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