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喜道:“这六个人现在你已全看见,而且全部都认得。”
邓定侯道:“嗯。”
丁喜道:“可惜你看过了也是白看的,连一点用都没有。”
邓定侯道:“不过,幸好还有六封信。”
丁喜道:“这六封信都是一个人写的。”
邓定侯道:“嗯。”
丁喜道:“你知不知道他的镖局里有人失踪?”
邓定侯摇摇头。
他已打开了第二口棺材,又怔住:“这人叫阿旺。”
“阿旺是什么人?”
丁喜道:“你是不是不敢看?”
邓定侯道:“为什么不敢?”
丁喜道:“因为你怕我找出那个*细来,因为他很可能就是你最好的朋友。”
邓定侯终于叹了口气,道:“我的确有点怕,因为我……”
他没有说下去。
邓定侯道:“另外那个人是谁?”
丁喜道:“是你。”
邓定侯只有苦笑。
知道那些秘密的,确实只有他们五个人,没有第六个。
丁喜的嘴在说话,手也没有闲着,他的话里带着讥讽,手里却带着锄头。
邓定侯道:“因为他们不是强盗?”
丁喜淡淡道:“因为他们比强盗更卑鄙,更无耻,至少强盗还不会出卖自己的朋友。”
邓定侯道:“你认为我们一定是被朋友出卖了的?”
丁喜道:“除了你自己之外,还有谁知道你那趟镖的秘密?”
邓定侯道:“还有四个人。”
邓定侯道:“嗯。”
丁喜道:“你看出这是谁的笔迹吗?”
“是我家的花匠。”邓定侯苦笑。
“你也不知道他失踪了?”
“我已经有七八个月没回家去过。”
丁喜也只有苦笑。
——第三个人是“长青”的车夫,第四个是姜家的厨子,第五个人是“威群”的镖伙,第六个人是替西门胜洗马的。
刚打开第一口棺材,他就怔住。
他眼睁睁地瞪着棺材里的死人,棺材里这个死人好像也在眼睁睁地瞪着他。
丁喜道:“你认识这个人?”
邓定侯点点头,道:“这人姓钱,是‘振威’的重要人手。”
丁喜道:“振威是不是归东景的镖局?”
锄头比他的舌头动得还快。
现在六口棺材都已被挖了出来——每口棺材里都有一个死人。
丁喜用袖子擦着汗。
丁喜道:“你为什么还不打开来看看?”
邓定侯也在用袖子擦着汗,他的汗好像比丁喜的还多。
丁喜道:“是不是百里长青、归东景、姜新和西门胜?”
邓定侯道:“是。”
丁喜道:“他们是不是你的朋友?”
邓定侯道:“若说他们这四个人当中,有一个是*细,我实在不能相信。”
丁喜道:“若不是他们这四个人,就一定是另外那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