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床很软,又软又大。
红杏花叹息着道:“直要等到七十岁以后,才能习惯个人睡觉。”
邓定侯忍不住接道:“你今年已有七十?”
红杏花瞪眼道:“谁说已经有七十?
邓定侯叹道:“不管你法子是对是错,是好是坏,确都很有效。”
丁喜道:“所以别人都叫聪明丁喜。”
邓定侯笑。
丁喜道:“你知不知道还有个最大好处?”
邓定侯道:“不知道。”
03
红日未坠,金枪徐人影却已远。
邓定侯忽然叹口气,道:“看来这人果然是条好汉。”
丁喜道:“他本来就是。”
邓定侯道:“你看人好像很有眼力。”
能解开这个结并不容易,他确应该觉得很轻松,很愉快。
可是他心里是不是真能完全放得开?是不是还会觉得有些惆怅,有些辛酸?
这当然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你有空时,不妨到那边青山下去找。”
“记得,你屋后有修竹,堂前有梅花。”
丁喜道:“好主意。”
金枪徐叹口气,道:“怎奈浮名累人,害得点都下不定决心,也不知要等到哪天才应该放下这个重担子。”
丁喜也叹口气,道:“浮名累人,世上又有几人能放得下这副担子?”
金枪徐道:“幸好遇见你,因为你,才下决心。”
丁喜道:“决心放下这担子?”
丁喜道:“最大好处,就是不够朋友。”
邓定侯道:“不够朋友?”
丁喜道:“唯个朋友现在正躺在地上,却让刺伤他人扬长而去,而且还跟你站在这里胡说八道。”
现在小马已躺在床上,红杏花床上。
胖人都喜欢睡硬床,年轻人都喜欢睡软床,红杏花既不胖,也不再年轻。
丁喜道:“本来就有。”
邓定侯道:“你也很会解决些别人解不开难题。”
丁喜道:“也替你解开这个难题?”
邓定侯道:“就不知要怎样才能让徐三和王大小姐住手,你却有法子。”
丁喜道:“法子向很有效。”
“屋里还有酒。”
“好,只要不死,定去。”
“好,只要不死,定等你来。”
金枪徐也镇定,显得很洒脱。
个人只要败得漂亮,走得洒脱,那败又何妨,走又何妨?
金枪徐点点头。
丁喜道:“决定什时候放下来?”
金枪徐道:“现在。”
他又笑笑,笑得很轻松,很愉快,因为他确已将浮名重担放下来。
他已不再有跟别人逞强争胜雄心,已不愿再为点点浮名闲气出来跟别人拼死拼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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