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喜只有笑。
红杏花道:“你既然已做他犯人,还到这里来干什?”
丁喜道:“来喝酒。”
红杏花道:“滚!”
丁喜道:“们是来照顾你生意,就算你是祖母,也不能叫滚。”
丁喜却还在笑。
红杏花又是个耳光掴过去,大声道:“你几时肯认这种人做朋友?”
丁喜道:“从来也没有。”
红杏花道:“他不是你朋友?”
丁喜道:“也不是他朋友。”
丁喜道:“她是祖母。”
邓定侯怔住。
他若骑在马上,定会个跟斗从马上栽下去;他若正在喝酒,这口酒定立刻呛进他喉咙里。
现在他虽然并没有喝酒,也不是骑在马上,可是他脸上表情,却好像已跌七八十个跟斗,喉咙里还呛进七八十斤酒。
“红杏花”用双手捧着肚子,已笑得直不起腰。
近二十年来,这还是他第次有这种感觉。
丁喜道:“你若早生几年,你就会知道保定城附近八百里之内风头最健女人是谁。”
邓定侯只有苦笑。
他实在不敢相信面前这老太婆,以前也曾经是个颠倒众生名女人。
这位“名女人”居然还在朝他抛媚眼,居然还像个小姑娘般咯咯地笑。
。
丁喜道:“你听说过红杏花这名字没有?”
邓定侯道:“没有。”
他不是不会说谎,也不是不会在女人面前说谎,他不肯说谎,只不过因为这女人实在太老。
丁喜笑道:“你没有听说过这名字,也许只有两个原因。”
红杏花道:“你是他什人?”
丁喜道:“犯人。”
红杏花上上下下看他几眼,道:“你也有被人抓住时候?”
丁喜叹口气,苦笑道:“人有失手,马有失蹄。”
红杏花“哼”声,忽然拳打在他肚子上,怒骂道:“你这小王八蛋真没出息。”
她咯咯地笑着,指着邓定侯,道:“这个人是什人?”
丁喜道:“他叫作神拳小诸葛。”
红杏花道:“就是五犬开花里面个?”
丁喜道:“嗯。”
红杏花忽然不笑,反手个耳光掴在丁喜脸上,掴得真重。
邓定侯忍不住问道:“这位红杏花姑娘,是你老朋友?”
丁喜道:“不能算老朋友。”
邓定侯道:“是你老相好?”
丁喜道:“更不能算是老相好。”
邓定侯道:“那她究竟是你什人?”
邓定侯道:“哦?”
丁喜道:“若不是因为你太老实,就是因为你太年轻。”
邓定侯道:“……并不太老实。”
他又说实话。
因为在这女人面前,他忽然觉得自己实在还很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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