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铮沉思，过
很久才回答：“如果你不说，
只有走。”
“为什
要走？”
“因为没有证据，既无人证，也没有物证。”杨铮道，“根本没法子能证明你做过这些事，也没有人会因为说
话而判你罪。”
“所以你对根本就无可奈何。”
“是。”
狄青麟微笑，微笑着叹口气。
“你知不知道是什人，知不知道这是什地方？你怎敢在面前说这种话？”
“就因为很明白你是个什样人，所以才敢这说。”
“哦？”
“你是个很不起人，大家都觉得你很不起，你自己
定也这想，你这生中，永远都是高高在上。”杨铮说，“就因为你是这种人，所以才敢这样问你。”
等着他，他定要活着回去。
05
雪白屋子还是那洁净静寂，就好像从未被点血腥沾染过。
狄青麟还是盘膝坐在那个蒲团上，指着对面那个蒲团对杨铮说：“请坐。”
杨铮就坐下去。
“那你又何必来？”
“本来以为可以找出证据，最少也可以找出方法来对付你。”杨铮说，“可是到这里来之后，就知道错。”
“错在哪里？”
“错在虽然没有看轻过你，却还是低估你。”杨铮说，“你实在太‘大’，已经大得可以把所有证据都湮没，已经大得可以把所有对你不利事都吃下去。”
他神色惨淡：“现在已经发觉，像你这样个人，确实不是能对付，这个世界上确实有些任何人
“为什？”
“因为知道你绝不会在面前推诿狡赖说谎。”杨铮道，“因为你根本就没把看在眼里。”
——说谎目，如果不是为要讨好对方，就是为要保护自己。
——如果你根本看不起个人，就没有对他说谎理由，又何必再说谎？
狄青麟居然还是神色不变，却反问杨铮：“如果什话都不说呢？”
他当然想不到坐在这个蒲团上就好像坐在个上古洪荒恶兽嘴里，他血肉皮骨随时都会被它吞噬下去，连点渣子都不会剩下来。
狄青麟用种很奇特眼色看着他，仿佛对这个人很感兴趣。
“这里本来是练剑地方，很少有客人来，所以也没有什可以款待你。”狄小侯淡淡地说，“想你大概也不会接受款待。”
“不错。”杨铮声音也同样冷淡，“本来就不是你客人。”
他直视着狄青麟，连眼睛都没有眨眨：“只想问你，思思是不是已经死？是不是被你杀死？镖银是不是被王振飞所盗换？他是不是到这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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