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年前见过
次。”应无物说，“那次
亲眼见到他在招间就把武当七子中
明非子
天暗
，灯里油已燃尽，吕素文在黑暗中默默地擦拭屋里积尘。
杨铮却翻开地上块木板，从木板下地洞里提出个生锈铁箱子。
铁箱里居然有个火折子。
他打亮火折，吕素文就看见件她从未看见过武器。
04
吕素文从来不知道杨铮也有父亲。她想问杨铮，他父亲为什
要个人独居在这密林里不见外人。
但是她没有问。
经过多年风尘岁月，她已经学会为别人着想，替别人保守秘密，绝不去刺探别人隐私，绝不问别人不愿回答问题。
杨铮自己却说出来。
“父亲脾气偏激，仇家遍布天下，所以出生之后，他老人家就要母亲带躲到大林村。”杨铮凄然道，“八岁时候，他老人家自己又受很重内伤，也避到这里来疗伤，直到那时候，才看见他。”
苔厚绿，显然已经有很久没人来过。
以前有人住在这里时，他生活也定过得十分简朴、寂寞、艰苦。
吕素文终于忍不住问杨铮：“这里是什地方？你怎会找到这里来？”
“因为以前天天都到这里来。”杨铮说，“有时候甚至天来两次。”
“来干什？”
间极宽阔屋子，四壁雪白无尘，用瓷砖铺成地面，明洁如镜。
屋子里什都没有，只有两个蒲团。
应无物盘膝坐在个蒲团上，膝头横摆着那根内藏蛇剑青竹杖，仿佛已老僧入定，物两忘。
狄青麟也盘膝坐在另个蒲团上，两人对面相坐，也不知道已经坐多久。
窗外天色渐暗，狄青麟忽然问应无物：“你是不是见到过杨恨？”
“他老人家伤有没有治好？”
杨铮黯然摇头：“可是他避到这里来之后，他仇人们找遍天下也没有找到他，所以带你到这里来，因为走以后，也绝对没有人能找得到你。”
吕素文嘴唇忽然变得冰冷而颤抖，但还是勉强压制着自己。
她是个非常懂事女人，她知道杨铮这说定有理由，否则他怎会说他要走？
他本来宁死也不愿离开她。
“来看个人！”
“什人？”
杨铮沉默很久，脸上又露出那种又尊敬又痛苦表情，又过很久才个字个字地说：“是来看父亲。”杨铮轻抚着窗前苔痕，“他老人家临终前那年，每天都会站在这个窗口，等来看他。”
吕素文吃惊。
杨铮还在襁褓中就迁入大林村，他母亲直孀居守寡，替人洗衣服做针线来养她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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