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街道:“那车夫
他手还是很稳,连滴酒都没有溅出来。
他脸上还是全无表情。
就连柳长街这生中,也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冷静镇定人。
他也不能不佩服这个人。
龙五看着这个人时,神色仿佛变得很悲伤,是在为这个人惋惜而悲伤。
龙五道:“有龙五,才有孟飞,他能有今天,全因为,死对他绝没有好处。”
柳长街沉思着,终于点点头:“相信,他应该知道这世上绝不会再有第二个龙五。”
孟飞突然跪下去,跪下去时已泪流满面。
这是感激泪,感激龙五对他信任。
柳长街已慢慢地接着道:“若不是孟飞,是谁?”
柳长街忽然又道:“你又忘问件事。”
龙五苦笑道:“心很乱,你说。”
柳长街道:“替你去做这件事,是不是只有这屋子里四个人知道?”
龙五道:“不错。”
柳长街道:“那相思夫人又怎会知道?”
也已变成死灰色,凝视着柳长街,过很久,才缓缓道:“平生从未说过谢字。”
柳长街道:“相信。”
龙五道:“但现在却不能不谢你。”
柳长街道:“也不能不接受。”
龙五道:“但还是不明白……”
柳长街也不禁长长叹息,道:“本不愿怀疑你,只可惜已别无选择。”
青衣白袜中年人将酒壶摆在桌上,连看都没有看他眼。
柳长街道:“但知道这秘密,除龙五、孟飞和之外,就只有你。”
青衣白袜中年人仿佛根本没有听见他在说什,试试酒温度,就将壶中酒,倒入酒杯。
酒还是没有溅出滴。
龙五没有回答,他也不再问。
两个人目光,却都已盯在那青衣白袜中年人脸上。
04
炉火已弱,酒已温。
青衣白袜中年人,正在将铜壶中酒,慢慢地倒入酒壶里。
龙五霍然张开眼,目光又变得利如刀锋,刀锋般盯在孟飞脸上。
孟飞脸又已吓黄。
柳长街道:“被你毒打成伤,别人都认为已恨你入骨,但孟飞却知道内情。”
龙五突然道:“不是孟飞。”
柳长街道:“为什?”
柳长街打断他话,道:“你应该明白,秋横波知道要去为你做这件事,就将计就计,故意让得手,拿这瓶有毒药回来毒死你。”
龙五变色道:“她……她为什定要将置之于死地?”
柳长街叹口气,道:“女人心里想法,又有谁能猜得透。”
龙五闭上眼睛,又显得很疲倦,悲伤本就能令人疲倦。
却不知他是为失望而悲伤,还是为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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