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无意道：“是。”
朱五太爷道：“你迟早会有机会
。可是现在，你若敢踏上石阶
步，
叫你立刻万箭穿心而亡！”
“万箭穿心”这四个字说出口，珠帘两旁墙壁上忽然出现
两排小窗，无数柄强弓硬弩已对准常无意心脏，箭头闪闪发光。
常无意整个人都已僵硬。
这看来空无物大厅，其实却到处都有杀人埋伏！
常无意道：“据说江湖中有两个最厉害哑巴，叫西北双哑！”
朱五太爷道：“不错！”
常无意道：“他就是西方星宿海、天残地缺门下无舌童子？”
朱五太爷道：“想不到你们还有点见识。”
常无意冷冷道：“张聋子能死在这种名人脚下，总算死得不冤。”
香香痛哭失声。
她解他对她感情，可是她不敢表露，因为他只不过是个落拓老人，衰老皮匠。
现在她才明白，个人爱是否值得接受，并不在他身份和年纪，而在于那份感情是不是真。
可惜现在已太迟。
小马没有泪，常无意也没有。
身子还在半空，已脚踢在张聋子胸膛上。
张聋子武功本不差，昔年也是身经百战好手，却没有避开这脚。
他人竟被踢得飞起来，滚几滚，滚下石阶。
香香立刻扑过去，扑在他身上，失声道：“你这是为什
？”
张聋子本来紧咬着牙，现在想开口说两句话。开口，鲜血就箭雨般喷出，落在脸上。
蓝兰叹口气，柔声道：“张先生虽然死，能死在名人手中，美人怀里，也算死得其所，死而无憾！”
朱五太爷道：“说过，无论谁只要超过这石阶步，格杀勿论！”
常无意道：“还记得你说过句话！”
朱五太爷道：“什话？”
常无意道：“杀人者死！”
朱五太爷道：“你想为你朋友报仇？”
他们都盯着站在珠帘前个人，刚才脚踢死张聋子人。
这个人居然也是个侏儒，却极健壮。双腿虽然不到两尺，却粗如树干。
常无意忽然冷冷道：“好厉害飞云脚！”
这人咧开嘴笑笑，不开口。
珠帘后却又传出朱五太爷声音：“他不会说话，他是个哑巴。”
香香立刻用衣袖去擦，面擦，面流泪，他脸上血擦干，她已泪流满面。
张聋子看着她，不停地咳嗽，居然还勉强笑笑，挣扎着说出两句话：“实在想不到……想不到死时候，居然还有人为流泪。”
小马也扑过来，压低声音问：“你为什要这样做？”
张聋子不停地咳嗽喘息，又说出两个字：“因为……”
这就是他说出最后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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