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仍深。
小马抬着轿子,健步如飞,蓝兰直都在旁边跟着他。
不但跟着他,也在看着他,眼睛里充满尊敬和爱恋。
张聋子关心却只有个人,不时凑到轿子旁边来,听她动静。
香香还没有动静。
他不但有永远不会消失勇气,好像还有永远用不完精力。
于是行人又开始往前。
大家虽然都伤得不太轻,虽然都很疲倦,可是看见小马,居然全都振作起来。
香香还没有醒,所以蓝兰就下来走,让她坐在轿子里。
老皮路上都在哀声叹气,直到小马说:“你若敢再鬼叫声,不但要打碎你鼻子,还要你来抬轿子。”
现在距离黎明还有段时间,夜狼们随时都可能重振旗鼓再来。
何况黎明后还有别狼,至少还有君子狼。
君子狼据说比夜狼更可怕。
蓝兰道:“现在大家还能不能往前走?”
小马道:“为什不能?”
蓝兰看着这些浑身沾血、几乎已精疲力尽人,长长叹息声,黯然道:“现在才知道,狼山真是个可怕地方!”
其实狼山这地方又岂止是“可怕”二字所能形容。
小马却大声道:“倒看不出这地方有他妈什可怕!”
“他妈”三个字本来是他口头禅,近来他已改很多,气之下,又忍不住脱口而出。
蓝兰道:“你看不出?”
另顶轿子里病人咳嗽声也已停止,仿佛已睡着。
蓝兰轻轻道:“看样子他们好像已不会再来!”
小马道:“嗯!”
蓝兰道:“可是们总得找个地方休息休息,否则大家都
珍珠姐妹受伤虽重,可是她们毕竟还年轻,蓝兰刀伤药又真很灵。
所以她们居然还能够支持,听见小马这句话,居然还能笑。
—— 个人只要还能笑,就有希望。
他们居然走出很远。
—— 走得虽然远,还是走不出黑暗。
他大声接着道:“大家腿都没有断,没有不能往前走!”
老皮道:“可是……”
小马打断他话,道:“知道你受伤,你不能抬轿子,抬!”
他虽然也受伤,伤得也许并不比老皮轻,可是他胸膛还是挺着。
有种人无论遭受到什样打击和折磨,都绝不会求饶。小马就是这种人。
小马道:“只看得出他们已快死光,们却还全都活着!”
只要还有口气,他就绝不会泄气。
只要不泄气,就有希望。
蓝兰看着他,眼睛里渐渐有泪。他不但自己绝不低头,永不泄气,同时也为别人带来希望。
可是他们情况却不太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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