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又笑
笑，接着道：“其实万物，皆是玩偶，人又何尝不是玩偶？”
雷雨缓缓道：“只不过人是天
玩偶，
们都是人玩偶。”
他仰面
笑，嘶声道：“江湖中又有谁能想到，兄弟已做别人玩偶！”
十三年前，这两人以铁掌连战天山七剑，居然毫发未伤，安然下山，在当时确是件不得大事。
萧十郎道：“天山役后，两位侠踪就未出现，江湖中人至今犹在议论纷纷，谁也猜不出两位究竟到何处去。”
雷雨神色更惨淡，苦笑道：“休说别人想不到，连们自己，又何尝……”
说到这里，突然住口，举杯饮而尽。
主人轻叹道：“此间已非人世，无论谁到这里，都永无消息再至人间。”
麻子道：“石逸？山石之石，飘逸之逸？”
萧十郎道：“是。”
麻子道：“在下雷雨，这位……”
他指指那马面大汉，道：“这位是龙飞骥。”
萧十郎动容道：“莫非是‘天马行空’龙大侠？”
扰？”
主人也在凝注着他，微笑道：“既已来，就算有缘，请。”
两人目光相遇，萧十郎才发觉这主人很矮，矮得出奇。
只不过他身材长得很匀称，气度又那
高贵，坐着时候，看来甚至还仿佛比别人高些。
谁也不会想到他居然是个侏儒。
萧十郎只觉手心有些发冷，道：“此间已非人世？难道是……”
主人安详脸上，也露出丝伤感之色，道：“这里只不过是个玩偶世界而已。”
萧十郎呆住。
过很久，他才能勉强说得出话来，嗄声道：“玩偶？”
主人慢慢地点点头，黯然道：“不错，玩偶……”
马面大汉欠欠身，道：“不敢。”
萧十郎瞧着那麻子，道：“那阁下想必就是‘万里行云’雷二侠。”
麻子笑道：“兄弟久已不在江湖走动，想不到阁下居然还记得贱名。”
萧十郎道：“无双铁掌，龙马精神——二位大名，天下皆知。十三年前天山战，更是震烁古今，在下向仰慕得很。”
雷雨目光闪动，带着三分得意，七分伤感，叹道：“那已是多年前往事，江湖中只怕已很少有人提起。”
萧十郎立刻移开目光，没有再瞧第二眼。
因为他知道矮人若是戴着高帽子，心里就定有些不正常，定很怕别人注意他矮，你若对他多瞧两眼，他就会觉得你将他看成个怪物。
所以矮子常常会做出很多惊人事，就是叫别人不再注意他身材，叫别人觉得他高些。
坐下来后，主人首先举杯，道：“尊姓？”
萧十郎道：“萧，萧石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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