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灵子厉声道:“至少并未乘人之危,捡人便宜。”
突听萧十郎长长叹口气,喃喃道:“看样子,这脑袋必定值钱得很,否则这些人怎会你抢夺,就像狗抢骨头似?”
四个人脸上阵青阵白,谁也说不出话来。
萧十郎道:“正头疼得要命,有人能将它割下来,正求之不得,你
屠啸天忽然顿住笑声,道:“且慢。”
赵无极皱皱眉,道:“还等什?”
屠啸天笑道:“是杀他,怎敢劳动掌门人去割他脑袋。”
赵无极仰天大笑几声,道:“想不到屠兄近来也学会用剑。”
屠啸天怔怔,冷冷道:“已老朽,已无心再去学剑,好在这管旱烟,也未必就比剑不中用?”
这种事她以前本不敢做,但现在她已不在乎。
只要能救得萧十郎,无论要她做什她都不在乎。
片乌云掩来,掩去星光月色。
沈璧君忽然发觉自己竟迷失方向!
萧十郎倒在墙角下,喘息着。
他嘴里也喷出口鲜血,全都喷在屠啸天身上。
屠啸天本似已吓呆,被鲜血激,突然转身,个肘拳击上萧十郎胸膛。
这次萧十郎再也挨不住,身子也被撞得飞出,但见剑光闪,赵无极剑已闪电般刺入他胁下。
寻不着车马。
沈璧君力已将竭,口气已几乎喘不过来。
赵无极悠然笑道:“这人致命伤口,明明是剑伤,无论谁都可看得出来,屠兄使若不是剑,这剑伤是哪里来呢?”
屠啸天脸色变变,冷笑道:“若非老夫那拳,这剑只怕再也休想沾着他衣裳。”
厉刚突也冷笑声,道:“若非他早已受内伤,阁下头颅,只怕也已和这烟斗样。”
海灵子冷冷道:“人家站在那里不动,他居然还有脸出手,这样君子,倒也少见得很!”
厉刚怒道:“你有何资格说话?你可曾沾着他毫发?”
他眼虽是眯着,似已张不开,但目光却很清澈。
他酒终于醒。
酒不醒反而好些,酒醒,他忽然觉得全身都痛苦得仿佛要裂开——酒,已化为冷汗流出。
屠啸天仰面大笑道:“现在只怕真连三尺童子都能割下他脑袋。”
赵无极微笑道:“既是如此,就让在下来动手吧!”
但她就算力竭而死,也不会停下脚。
“绝不能让萧十郎因而死,无论如何也要救他。”
她心里只有这个念头,别事她已全不管。
夜很静。
她认准方向,全力飞掠,前面有墙,她就掠过墙,前面有屋,她就掠过屋,也不管是谁家墙院,谁家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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