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永南已飞身而起,躲开自车夫身上射出来那股鲜血,落在马背上,勒住受惊狂奔马。
彭鹏飞似已被吓呆,此刻才回过神来,立刻跺脚道:“永南,你……你这祸可真闯大。”
柳永南道:“哦?”
彭鹏飞道:“真不懂你这做是何居心?小公子手段,你又不是不知道。”
柳永南道:“知道。”
想到那可怕“孩子”,她全身都凉,连声音都在发抖。
赶车不再理他,微抱拳,道:“彭大侠,柳公子,两位请便吧。”
他嘴里说着话,人已转身登车。
柳永南脸色直有些发青,此刻突然旋身,左手发出两道乌光,击向青衣妇人们咽喉,右手抽出柄匕首,闪电般刺向那车夫后背。
他连两个动作,都是又快、又准、又狠。
沈璧君虽然还是看不到他面目,却已看到他嘴角带着丝狞笑,她心里骤然升起阵寒意,大声道:“彭大侠,柳公子,这人究竟是谁?这究竟是怎回事?”
彭鹏飞干咳两声,垂首道:“这……”
赶车冷冷截口道:“夫人最好也莫要问他,纵然问他,他也说不出来。”
他沉下脸,厉声道:“你们还不快扶夫人上车,还在等什?”
青衣妇人立刻抓住沈璧君手臂,面上带着假笑,道:“夫人还是请安心上车吧。”
彭鹏飞道:“那你……你为什还要这样做?”
柳永
那车夫绝未想到会有此着,哪里还闪避得开?柳永南匕首已刺入他后心,直没至柄。
青衣妇人们连声惨呼都未发出,人已倒下去。
沈璧君又惊又喜,只见那车夫头上笠帽已经掉下来,沈璧君还记得这张脸孔,正是那孩子属下之。
现在这张脸已扭曲得完全变形,双睛怒凸,嘶声道:“好,你……你好大胆子……”
这句话说出,他身子向前倒,倒在车轭上,后心鲜血急射而出,拉车马也被惊得长嘶声,人立而起,带动马车向前冲出,车轮自那车夫身上辗过,他个人竟被碾成两截。
这两人不但脚力健,手力也大得很,沈璧君双手俱被抓住,挣挣,竟未挣脱,怒道:“你们竟敢对无礼?快放手,彭鹏飞,你既是连城璧朋友,怎能眼看他们如此对待!”
彭鹏飞低着头,就像是已忽然变得又聋又哑。
沈璧君下半身已完全麻木,身子更虚弱不堪,空有身武功,却连半分也使不出来,竟被人拖拖拉拉地塞入马车。
赶车冷笑着,道:“只要夫人见到们公子,切事就都会明白。”
沈璧君嗄声道:“你家公子莫非就是那……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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