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里恰巧是个三岔路口,他算准沈璧君车马定会经过这里,他坐在这里并不是为喝酒。
被人家当作“鱼饵”并不是件好受事,萧十郎那天几乎忍不住要出面和那小公子斗斗。
但他已在江湖中混很多年,早已学会“等”这个字,他无论做什事,都要等到最好时机。
萧十郎喝完第七碗,正在要第八碗。
红鼻子老头斜眼瞟着他,撇着嘴笑道:“还要再喝吗?再喝只怕连路都走不动。”
屠啸天道:“哦?”
小公子道:“像萧十郎这种人,若是爱上个女人,往往会不顾切,而连城璧顾忌却太多,做这种人妻子并不容易。”
秋天太阳,有时还是热得令人受不。
树荫下有个挑担卖酒,酒很凉,既解渴,又过瘾,还有开花蚕豆、椒盐花生和卤蛋下酒,口味虽未见佳,做得却很干净。
卖酒是个白发苍苍红鼻子老头,看他酒糟鼻子,就知道他自己必定也很喜欢喝两杯。
”
屠啸天皱眉道:“除割鹿刀外,在下委实想不出世上还有什能令他动心之物。”
小公子悠然道:“只有件……就是萧十郎头!”
屠啸天眼睛亮,抚掌道:“不错,他们都以为割鹿刀已落在萧十郎手上,他若能杀萧十郎,不但名头更大,刀也是他。”
小公子道:“所以,要钓连城璧这条鱼,就得用萧十郎做饵。”
萧十郎笑道:“走不动就睡在这里又何妨?能以苍天为被,大地为床,就算醉
他衣衫穿得虽褴褛,但脸上却带着种乐天知命神气,别人虽认为他日子过得并不怎样,他自己却觉得很满意。
萧十郎向很欣赏这种人。
个人活着,只要活得开心也就是,又何必计较别人想法?萧十郎很想跟这老头子聊聊,但这老头子却有点心不在焉。
所以萧十郎也只有自己喝着闷酒。
喝酒就好像下棋,自己跟自己下棋固然是穷极无聊,个人喝酒也实在无趣得很,萧十郎从不愿意喝独酒。
屠啸天沉吟着道:“但这条鱼该如何钓法,还是要请公子指教。”
小公子摇头叹道:“这法子你们还不明白?你们只要告诉连城璧,说你们已知道萧十郎行踪,连城璧自然就会跟你们去。”
他目中带着种讥诮笑意,接着道:“像连城璧这种人,若是为声名地位,连自己命都会不要,妻子更早就被放到边。”
屠啸天失笑道:“如此说来,嫁给连城璧这种人,倒并不是福气。”
小公子笑道:“点也不错,若是女人,情愿嫁给萧十郎,也不愿嫁给连城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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