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四娘忍住眼泪,道:“他……他……他也是个呆子!”
呆子当然不见得就是君子,但君子却多多少少必定有些呆气,做君子本不是件很聪明事。
萧十郎嘴里在低低哼着支歌,那曲调就像是关外草原上牧歌,苍凉悲壮中却又带着几分寂寞忧郁。
每当他哼这支歌时候,他心情总是不太好。他对自己最不满意地方,就是他从不愿做呆子。
夜色并不凄凉,
风四娘只希望萧十郎已回到屋里,但却又不敢确定,因为她很解萧十郎这个人。
她知道萧十郎随时都会失踪。
萧十郎果然已失踪。
屋子里个人都没有,灯台下压着张纸。
纸上墨迹还未干,正是萧十郎写笔怪字。
她笑容又凝结,因为萧十郎已不在她身后。
萧十郎已不见。
风四娘怔半晌,道:“他人呢,你看见他到哪里去吗?”
杨开泰也怔怔,道:“什人?”
风四娘道:“他……堂弟,你没有看见他?”
杨开泰擦擦汗,道:“知道你不是。”
风四娘道:“你怎知道?”
杨开泰道:“因为……因为……相信你。”
风四娘道:“你为什相信?”
杨开泰又擦擦汗,道:“没有为什,就是……就是相信你。”
“快嫁给他吧,否则你定会后悔。敢担保,你这辈子绝对再也找不到个比他对你更好人。”
风四娘咬着牙,连眼圈儿都红,恨恨道:“这混账,这畜生,简直不是人生父母养。”
杨开泰赔着笑,道:“他不是你堂弟吗?你怎能这样子骂他!”
风四娘跳起来,大吼道:“谁说他是堂弟,你活见鬼吗?”
杨开泰急得直擦汗,道:“他不是你堂弟是什人?”
杨开泰道:“没……没有。”
风四娘道:“你难道是瞎子?他那大个人你会看不见?”
杨开泰道:“……真没看见,只……只看见你……”
风四娘跺跺脚,道:“你呀,你真是个呆子。”
屋子里灯还是亮着。
风四娘望着他,望着他那四四方方脸,诚诚朴朴表情,风四娘眼睛忍不住有些湿。
她就算是个木头人,也有被感动时候,在这刹那间,她也不禁真情流露,忍不住握住杨开泰手,柔声道:“你真是个好人。”
杨开泰眼睛也湿,吃吃道:“……并不太好,……也不太坏,……”
风四娘嫣然笑,道:“你真是个君子,可也真是个呆子……”
她忽然想起萧十郎,立刻松开手,回首笑道:“你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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