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四娘抬起头，看着他，仿佛还想说什
，忽又转身跳下
栏杆旁
小船，拿起长篙
点，滴眼泪忽然落在手上。
远远看过去，前面三条轻舟，几乎都已消失在朦胧烟水中。
烟水朦胧。
夜已更深，却不知距离天亮还有多久。
湖上水波安静而温柔，夜色也同样温柔安静，除远方摇船橹声以外，天地间就再也听不见别声音。
再看远处三条小船，都已掉转船头，向湖岸边荡过去。
风四娘跺跺脚，道：“他们定已发现不对，竟连这孩子起杀灭口。”
连城璧也叹口气，道：“他们这走，要想再查出他们行踪，只怕已难如登天。”
萧十郎道：“所以
们定要追。”
风四娘道：“怎追？”
他想不出世上有谁能挡得住他们三十招。
风四娘已俯下身，伸出手在这人身上摸摸，忽然失声道：“这人已死。”
连城璧道：“他怎会死？出手并不太重。”
萧十郎道：“也想留下他活口。”
风四娘道：“看来他……他好像是被吓死。”
吐出来，这人就已倒下。
他脚步很轻，轻功显然不弱，动作和反应也很快，事实上，他确也是武林中等高手。
只可惜他遇见天下最可怕对手。
天下绝没有任何人能挡得住连城璧和萧十郎联手击。
何况，他们这击势在必得，两个人都已使出全力。
前面船也已看不见
萧十郎道：“中间条船走得很慢，你坐下面这条船去盯住他。”
连城璧立刻道：“追左边条。”
萧十郎道：“只要追出他们下落，就立刻回来，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风四娘道：“你……你会在这里等？”
萧十郎道：“不管有没有消息，明天中午以前，定回来。”
句话未说完，她又忍不住要呕吐。
船舱里不知何时已充满种无法形容恶臭，臭气正是从这人身上发出来。
那条小狗又蹿到他身上，不停地叫，突听舱外传来两声惨呼，接着“扑通，扑通”，两声响。
风四娘赶出去，轻舟上艄公和童子都已不见，轻舟旁溅起水花刚落下，盏白纸灯笼还漂浮在水波上。
水波中忽然冒出缕鲜血。
两个人在黑暗中对望眼，眼睛里都带着种很奇怪表情，也不知是在互相警惕，还是惺惺相惜。
连城璧轻轻吐出口气，道：“这人绝不是天孙。”
萧十郎道：“哦？”
连城璧道：“见过他出手，以他武功，们纵然全力而击，三十招内也胜不他。”
萧十郎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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