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他想说话，侯
元
出手却比他更快，已闪电般搭上
他面具。
只听“波”声，火星四溅，厚木板做成面具，突然碎裂。
船舱里立刻响起声惨厉惨号，侯元身子已凌
他知道她现在毕竟已站起来，已不再是倚着别人站起来，而是用自己力量，用自己两条腿。
风四娘却忍不住道：“小心他趁机出手。”
沈璧君头也不回，道：“他不敢。”
风四娘道：“为什
？”
沈璧君道：“因为
不但已看出他真面目，也已知道他主子是谁。”
青衣人道：“你为什不自己过来掀开这个面具？你不敢？”
沈璧君没有再说话。
她已走过去。
萧十郎轻轻吐出口气，直到现在，他才发现沈璧君变。
她本来从不愿说句伤人话，可是刚才她说每句话都锋锐如刀。
青衣人道：“是。”
沈璧君道：“现在就已到杀人时候。”
青衣人道：“哦？”
沈璧君道：“你面具掀开，至少会有个人倒下去。”
青衣人道：“谁？”
”
沈璧君脸色虽然更苍白，神情居然很镇定，风四娘几次要跳起来打断这人话，却被她拉住。
灯光照在她脸上，这次她头并没有垂下去，反而抬得很高。
这件事对她说来已不再是羞耻。
青衣人道：“你凭什说是史秋山？你有什证据？”
“是谁？”
沈璧君道：“是……”
她只说出个字，舱外突然有个人冲进来，大声道：“沈姑娘千金之体，何必冒这种险，掀开他面具岂非也样。”
说到第二句话，这人已冲到青衣人面前，枯瘦矮小，灵活如猿猴，竟是南派形意门掌门人“苍猿”侯元。
看见他冲过来，青衣人黑洞里瞳孔突然收缩，竟似比别人更吃惊。
她本是个温柔脆弱女人，可是现在却已充满决心和勇气。
——难道这才是她本性？
——宝石岂非也要经过琢磨后，才能发出灿烂光华？
萧十郎看着她走过去，并没有拦阻，因为他心里充满骄傲——
为她而骄傲。
沈璧君道：“不是，就是你。”
青衣人道：“若不是史秋山，你情愿死？”
沈璧君道：“是。”
青衣人冷笑，道：“妄下判断，不智已极，你已死定。”
沈璧君道：“本就在等。”
沈璧君道：“你脸就是证据。”
青衣人道：“你看见过脸？”
沈璧君道：“你敢掀开面具来，让别人看看你脸？”
青衣人道：“说过，不是来让别人看。”
沈璧君道：“你是来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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