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全都怔住。
青衣人本已准备走入船舱,看那条渡船眼,忽然回过身,吸气作势,伸出双手,向湖心凌空抓几抓。
那条船本已溜入湖心,被他这样凭空抓,竟赫然又慢慢地溜回来。
这青衣人手上,竟像是在带动着条看不见绳索。
章横脸色变。
——风四娘虽然粗心大意,沈璧君却是个很仔细人,她来时候,也将渡船绳缆带过来,系在水月楼栏杆上。
现在绳子竟被割断,渡船正慢慢地向湖岸边荡过去。
“那小子定在船上。”
“去找他。”
“找他干什?”
——那真只不过是把刀?
——那真只不过是个人在舞刀?
王猛把抓起桌上金樽,对着嘴喝下去,长长吐出口气,才发现对面已少个人。
霍无病蜡黄脸上,虽然还是全无表情,却悄悄地擦擦汗。
王猛看着他,指指对面空位。
刀光照在她脸上。
她竟没有发现,沈璧君正在看着她,看着她眼睛。
看着她眼睛里甜蜜和酸楚,欢慰与感伤。
——沈璧君心里又在想什?
忽然间,声龙吟,飞入九霄。
还没有看见。
——史秋山能认出来,他为什不能?
——是不是因为他根本没有注意到这里有们这样两个人?
——是不是因为他从不注意别女人?
她心里又欣慰,又失望,竟已忘问自己,为什不去见他?
每个人脸色都变。
好久
“要看看这位虎头蛇尾仁兄,究竟是个什样人,再问问他为什要开溜?”
说话人精壮剽悍,满脸水雾,正是太湖中好汉“水豹”章横。
他正想纵身跳过去,忽然看见个人背负着双手,施施然从船舫旁走过来,居然就是那个神秘青衣人。
他居然并没有溜走。
章横怔住。
霍无病摇摇头。
谁也没有看见这青衣人是什时候走,从什地方走。
船在湖心,他能走到哪里去?
也不知是谁忽然叫起来:“你们看那条船。”
那条船就是风四娘他们摇来渡船,本来用绳子系在大船上。
月色又恢复明亮。
刀已入鞘。
萧十郎举杯在手,神色忽然变得很平静,就好像什事都没有发生过。
王猛却已满头大汗,汗透重衣。
他从来也没有看见过那样刀,更没有看见过那样刀法。
风四娘本不是这样女人。
风四娘也变。
是不是从那天晚上之后才改变?
是不是因为经过那难忘夜后,她才变成个真正女人?
闪动刀光,使目光也变得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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