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在沈璧君面前,她更不能说出来。
她希望沈璧君能比她更解萧十郎。
船楼上又有丝竹声传下来,沈璧君抬起头,痴痴地看着那发亮窗子,眼神又变得很奇怪
风四娘叹口气,道:“因为那种事只有他做得出。”
沈璧君又问:“什事?”
风四娘苦笑道:“他请三四十个人来,却只让来杀他人进去喝酒。”
沈璧君道:“他为什要这样做?”
风四娘道:“谁知道他为什,这个人做事,别人就算打破头,也猜不透。”
风四娘只看见他身上穿着,是件已洗得发白蓝布衣服,上面好像还有个补丁。
可是他背影却很悠闲,正剥个螃蟹钳子,蘸着醋下酒。
他究竟是谁?
无论谁穿着这样身破衣服,等着要杀萧十郎,居然还能有这种闲情逸致,这个人定是个很不起人物。
船头上找不到萧十郎,船舱里也看不到萧十郎。
风四娘也在问自己。
这句话她也不知道问过自己多少次,每次她在问时候,心里总是又甜又苦。
船楼下忽然传出阵咳嗽声,原来船舱里并不是没有人。
个人正坐在里面喝酒,也许是因为喝得太快,所以在咳嗽。
——只有来杀他人,才能进去喝酒。
转过身,迈开大步,就往船舱里闯。
史秋山猛把拉住他。
王猛皱眉道:“们不是来杀他?”
史秋山道:“至少现在还不到时候。”
王猛道:“所以现在还不能进去喝酒?”
其实她并不是真不知道。
萧十郎这样做,只不过因为他知道来人没有个不想杀他。
他想看看有几个人敢承认。
萧十郎做事,只有风四娘解,这世上没有人能比她更解萧十郎。
可是她不愿说出来。
他人呢?
风四娘从篷上溜下来,就看见沈璧君双充满焦虑眼睛。
“你有没有看见他?”
风四娘摇摇头,道:“可是知道他定在那条船上。”
沈璧君道:“为什?”
这个人无疑是来杀他。
是谁有这大胆子,敢来杀萧十郎,而且居然敢承认?
风四娘当然想看看这个人。
她看不见。
这人背对着窗户,始终没有回头。
史秋山道:“外面有这多朋友,你个人进去有什意思?”
王猛虽然满脸不情愿样子,却并没有再往里面闯。
史秋山说话,他居然很服气。
只不过他嘴里还在嘀咕:“来杀他人才能进去喝酒,好,好小子……你若不是真有种,就定是混蛋加八级。”
萧十郎,你究竟是个好小子,还是个混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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