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已不仅是痛苦而已,也不仅是悲伤、失望……还有种无法形容屈辱。
风四娘解这种感觉。
她没有再问,沈璧君却又接着说下去:“他以为睡着,他以为已喝光他给那碗药。”
“你知道那是迷药?”
“不知道,可是连口都没有喝。”
风四娘道:“难道他不是人?”
沈璧君脸又因痛苦而扭曲,道:“直认为他是个人,不管他是好是坏,总是个不起人,谁知道他只不过是个奴才。”
风四娘道:“奴才?谁奴才?”
沈璧君道:“天孙奴才。”
风四娘道:“天孙?”
风四娘咬咬牙,终于伸手,掌掴在她脸上。
沈璧君突然停顿。
不但哭声停顿,呼吸、血脉、思想也全都停顿。
她整个人都已停顿,麻木、僵硬,就像是突然变成个木偶。
风四娘泪却已流下来,黯然道:“你这是为什?是不是因为说错话?”
璧君却笑,突然疯狂般大笑。
风四娘怔住。
她从未想到沈璧君会有这种反应,更没有想到沈璧君会这样笑。
她实在不知道应该怎办才好。
就在这时,沈璧君大笑突然又变成痛哭——不再是悄悄流泪,也不再是轻轻哭泣,而是放声痛哭。
“为什?”
“也不知道究竟是为什,就是不想吃药,什药都不想吃。”
风四娘心里在叹息。
她知道那是为什——个已对生命绝望,只想拼命折磨自己人,是绝不会吃药。
世界上本就有很多事,看来仿佛是巧合,其
沈璧君冷笑道:“逍遥侯是天之子,他继承人当然是天孙。”
风四娘道:“连城璧虽然不是天孙,却是天孙奴才?”她更吃惊,更意外,忍不住问道,“这些事你怎知道?”
沈璧君道:“因为……因为还是他妻子,昨天晚上,还睡在他房里。”
这些话就像是鞭子。
她说出来时,就像是用鞭子在抽打着自己。
沈璧君没有动,双空空洞洞眼睛,仿佛在看着她,又仿佛凝视着远方。
风四娘道:“说错什,……”
沈璧君突然道:“你没有错,他确不是天宗宗主,但却宁愿他是。”
风四娘又怔住:“为什?”
沈璧君道:“因为天宗宗主,至少还是个人。”
除萧十郎外,她也从未在别人面前这样哭过。
她哭得就像是个受惊骇孩子。
这种哭甚至比刚才那种笑更不正常,像这样哭下去,个人说不定真会哭疯。
风四娘忍不住冲过去,用力握住她肩。
沈璧君还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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