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就可以永远逍遥法外?
她忍不住去拉她手。
手冰冷,比风还冷,冷而干瘪,就像是风中片枯叶。
她人也已枯叶般凋落。
个像她这样女人,在这种地方度过这样生,能这样平平静静地死,是不是已经算很幸运?
可是她死得实在太孤单,太寂寞。她若能早些死,死在她还年轻美丽时候,也许还有人会为她流泪。
就连风四娘也同样不能。
除非她能令死人复活,亲口说出谁是真凶。
她不能。
除非她能找到萧十郎,叫他自己说明这件事。
她也不能。
璧君道:“现在他却已走。”
风四娘又不禁叹息——该留下时候,你不留下,不该走时候,你偏偏要走,你为什总要喜欢这样折磨人?
沈璧君道:“他们活着时候,绝不会放他走,因为他们找他来,就是为对付他。”
风四娘承认。
沈璧君道:“所以他走时候,他们定已死,杀人若不是他,会是谁?”她脸上也充满悲惨和痛苦,流着泪道,“不该来,你也不该来,他不肯带你来,就因为不愿让你看见他杀人……你为什要来?又为什要来?”
只可惜她死时候,她人已枯萎。
这岂非也是她不幸?
究竟是幸运,还是不幸?也许连她自己都分不清。
唯幸运人,只有那凶手。
因为他罪行唯目击者,现在已不能说话。
死人是永远不会复活,萧十郎这走,只怕也很难再找得到。
院子里风好冷,凋零秋叶,片片随风飘落,落在她身上,落在她头发上。
她没有动,就像是已完全没有感觉。
可是她眼泪也已流下。
也不知道过多久,她才忽然发现张果老哭声已停止,身子仿佛也将随风而倒。
她反反复复地说着最后这两句话,说次,流次泪。
她眼泪不停地在流,她人已走出去,走得虽慢,却没有回头。
风四娘也没有留她。
就算留,也留不住——就算能留住又如何?
个人心若已伤透,还有谁能让她回心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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