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十
郎淡
风四娘忽然笑
笑，道：“
看李红樱、杨绿柳就很有自知之明，他们知道自己败，所以他们立刻就走。”她显然想改变话题，说些能令萧十郎愉快
事，“他们已使出三招，你却只用两招，他们剑已脱手，已到你手里。”
萧十郎也笑笑，道：“可是头几乎被撞出个大洞，他们头却还是好好。”
风四娘道：“不管怎
样，他们总算已败在你手下。”
萧十郎道：“有自知之明，本不是他们对手，就正如本不是逍遥侯对手。”
风四娘道：“但你却击败他们。”
两柄光华夺目短剑，交叉成十字，摆在桌上，摆在灯下。
剑光比灯光更耀眼。
冷凄凄剑光，映着张讣闻般请柬：
“……特备美酒百八十坛，盼君前来痛醉……”
“……美酒醉人，君来必醉，君若惧醉，不来也罢。”
叮”击，双剑在他脑后擦过，凌空交击。他手里木棍已被他头顶撞成两截，飞弹出去，分别向红樱绿柳弹过去。
红樱绿柳剑，已分别穿入这两截横木，带动飞剑乌丝，也已穿过横木。
萧十郎这头顶撞之力太大，木棍就像是条绷紧弓弦，突然割断，反弹而出，这弹之力，当然也很快，很急。
红樱绿柳眼见已击命中，忽然发现两截木棍已向他们弹过来。
两人来不及考虑，同时翻身，虽然避开这击，剑上乌丝却已脱手。
萧十郎道：“那只不过因为运气比较好。”他又举杯饮尽，凝视着桌上请柬，“只可惜个人运气绝不可能永远都好。”
请柬在森森剑光下看来，更像是讣闻。
萧十郎看着这张请柬，就像是在看着自己讣闻样。
有些人明知必死时，是会先准备好后事，发好讣闻。
风四娘道：“你在为明天约会担心？”
萧十郎杯在手，凝视着杯中酒，喃喃道：“他们应该知道不怕醉，每个人都知道。”
风四娘正看着他，道：“所以你现在已有点醉？”
萧十郎举杯饮而尽，道：“不会醉，有自知之明，知道能喝多少酒。”
他又斟酒杯，道：“每个人都应该有自知之明，都不该自作多情。”
——自作多情？他真认为他对沈璧君只不过是自作多情？
低沉夜色中，只见两条人影就像是两朵飞云般飘起，飘过围墙。
只听李红樱冷冷声音远远传来：“好，好个萧十郎。”
声音消失时，他们人影也已消失。
夜色深沉，东方已有粒闪亮孤星升起。
夜却已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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