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四娘道:“这究竟是怎回事?”
最荒谬事,有时却偏偏很简单,甚至只要用句话就可以说出来。
“这些银子都是别人送。”
“是谁送
但是萧十郎看着这叠银票时,脸上却带着种很奇怪讥诮之色,忽然道:“你为什不问,这些银子是哪里来?”
风四娘道:“若问,你肯说?”
萧十郎道:“若说,你肯相信?”
风四娘道:“为什不肯相信?”
萧十郎道:“因为这实在是件很荒谬事,连自己都很难相信。”
萧十郎手也已握紧。
风四娘道:“答应过你,定要陪你去找到她。”
萧十郎道:“可是现在……”
风四娘道:“现在还是样要陪你去找到她。”
萧十郎霍然抬起头,凝视着她,这次她却避开他目光。
欠你们,只有用这法子来还。
——这样至少自己心里会觉得好受些。
这些话他并没有说出来,也不敢说出来,风四娘却还是样能明白。
她还在盯着他,冷冷道:“你自己若不能回答,可以告诉你,你若真败,们都不会觉得好受,甚至连杨开泰也不会。”
她说到“杨开泰”三个字时,声音居然已不再激动,就像是在说个陌生人姓名。
风四娘道:“为什?”
萧十郎道:“因为连自己都不知道这些银子是怎来。”
风四娘吃惊地看着他,她泪痕已干,她向很能控制自己眼泪,却向控制不住自己声音。
她叫起来:“连你自己也不知道?”
萧十郎点点头,苦笑道:“就知道这种事你也绝不会相信。”
过很久,萧十郎忽然也长长叹息,道:“你……你永远都不会变?”
风四娘道:“永远不会。”
她已转过脸,面对着窗外夜色,因为她不愿让他发现,她泪又流下来。
厚厚叠银票还在桌上,没人动,没人敢动。
这已不仅是叠纸而已,这已是笔财富,笔大多数人都只有在幻想中才能见到财富,笔足以令大多数人不惜出卖自己灵魂财富。
萧十郎心里却在刺痛,因为他也解杨开泰感情,也直永远无法忘怀,却又偏偏是无可奈何感情。没人能比萧十郎更解这种感情辛酸和痛苦。
无可奈何,这四个字本就是世上最大悲剧。
风四娘忽又轻轻叹息:“知道你是想还债,可是你用法子却错,选对象也错。”
萧十郎垂下头,道:“……应该怎做?”
风四娘手在桌下握紧,字字道:“你应该先去还沈璧君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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