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十郎道:“你怎看得见她在流泪?”
冰冰道:“看得见,她脸上那层面纱都已被眼泪湿透。”
萧十郎淡淡道:“也许她病,个人在病得很厉害时,往往会流泪,尤其是女人。”
冰冰道:“可是知道她并没有病。”
萧十郎笑道:“她已病得连路都不能走,你还说她没有病?”
冰冰道:“真?”
萧十郎点点头道:“只不过想痛痛快快地喝顿酒而已,已有很久未醉过。”
冰冰道:“可是,欧阳兄弟刚才已悄悄溜。”
萧十郎道:“知道。”
冰冰道:“他们也许还会再来。”
冰冰仿佛想过去拦住他们,想想,却又忍住。
她解萧十郎现在痛苦,她已不愿再多事。
所以风四娘就这样从萧十郎面前走过去,沈璧君也走过去。
她们慢慢地走下楼,坐上车。马车前行,连车轮带起黄尘都已消失。
萧十郎突然大声道:“送二十斤酒来,要最好酒。”
场,怎奈她连哭都哭不出声音来。
她眼泪已沾湿面纱。
冰冰忽然发觉她面纱上泪痕:“你在流泪?你为什要流泪?”
风四娘没有回答,她不能回答。
冰冰道:“你是谁?为什要为别人事流泪?”
冰冰道:“那不是病。”
萧十郎道:“不是病?”
冰冰道:“病重人,定四肢发软,才走不动路,可是她四肢上关节,却好像很难弯曲,全身都好像是僵硬。”
萧十郎叹道:“你实在比
萧十郎道:“你怕他们又约帮手来找?”
冰冰嫣然笑,道:“当然不怕,半个喝醉萧十郎,也已足够对付两百个清醒欧阳文仲兄弟。”
萧十郎大笑,道:“说得好,当浮三大白。”
他果然立刻又喝三大杯。
冰冰也浅浅地啜口酒,忽然道:“只不过在奇怪,另外个蒙着黑纱女人是谁呢?她为什要流泪?”
当然是最好酒。
最好酒,通常也最容易令人醉。
萧十郎还没有醉——愈想喝醉时候,为什反而愈不容易醉?
冰冰看着他,柔声道:“也许那个人真不是沈姑娘。”
萧十郎又喝杯酒,忽然笑笑,道:“你用不着安慰,并不难受。”
——为萧十郎,难道没有牺牲过?难道没有痛苦过?
——为他痛苦流泪过,你只怕还在母亲怀里哭着要糖吃。
——现在你却说是在为别人事流泪。
风四娘几乎忍不住要大叫起来,怎奈她偏偏连点声音都叫不出。
扶着她两个人,已加快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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