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瞎子道：“很好笑？”
风四娘道：“你们凭什
认为
会听你们
话？”
这瞎子道：“不凭什。”
风四娘道：“你们虽然瞎，却并不聋，难道从来也没有听说过，风四娘洗澡时候，身上也
样带着杀人利器，也样能杀人？”
这瞎子道：“们听说过。”
这瞎子道：“要你跟着们走。”
风四娘道：“有眼睛人，反而要跟着没有眼睛人走？”
这瞎子道：“不错。”
风四娘道：“无论你们到哪里，都跟你们到哪里？”
这瞎子道：“不错。”
这瞎子道：“好，们等你穿起衣服来。”
风四娘道：“你们既然看不见，那又何必穿衣服？”她眼波流动，忽又叹
口气，道，“真替你们可惜，像这好看女人在洗澡，你们居然看不见，实在是件很遗憾事。”
这瞎子冷冷道：“不遗憾。”
风四娘道：“不遗憾？”
这瞎子道：“瞎子也是人，虽然不能看，却可以摸，不但可以摸，还可以做很多别事。”
总是会重演？
和两年前样，她还是舒舒服服地躺在盆里，用块丝巾轻拭着自己手。
但这次她脸色却已变，她实在觉得很奇怪。
这次来偷看她洗澡人，竟全都是瞎子！
七个大洞里，已有七个人走进来，漆黑长发，漆黑衣裳，眼睛也都已只剩下两个黑黝黝洞，左手提着根白色明杖，右手却拿着把扇子。
风四娘道：“可是你们点也不怕？”
这瞎子道：“对们说来，天下已经没有可怕事。”
风四娘道：“死你们都不怕？”
这瞎子道：“
风四娘道：“你们若是掉进粪坑里去，也得跟着跳下去？”
这瞎子道：“不错。”
他脸上表情居然还是很严肃，风四娘却又忍不住笑。
这瞎子道：“说并不是笑话。”
风四娘道：“但却觉得很好笑。”
他说本是很下流话，但是他脸上表情却很严肃。
因为他说是真话。
风四娘忽然觉得有点冷，她知道这种人，只要说得出，就定做得到。
这瞎子又道：“所以你最好老实些，们叫你穿衣服，你最好就赶快穿衣服。”
风四娘道：“你们是想要干什？”
七个人围着风四娘洗澡木盆，七张苍白脸，都完全没有表情。
风四娘又笑：“连瞎子都要来看洗澡，魔力倒真不小。”
七个人不但是瞎子，而且还像是哑巴，全都紧紧地闭着嘴。
过很久很久，其中才有个人忽然道：“你没有穿衣服？”
风四娘大笑，道：“你们洗澡时候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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