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道:“你若肯少说几句话,留些力气,也不会死。”
王怜花那被晒得发黑发焦脸上,又不禁发光。
他虽然对沈浪又嫉又恨,但沈浪说话,他却不能不听,不能不相信——个怕死人听到自己还能活下去时,那神情当真谁也形容不出。
王怜花连眼睛上肉都颤抖起来,道:“你……你说咱们还有救星?”
沈浪道:“自然有。”
熊猫儿已被晒得头晕眼花,绑在他身上绳子,也似在渐渐收缩,勒得他直疼入骨子里。
他嘴唇也已被晒得裂开来,喃喃道:“白飞飞呀白飞飞,你没有杀死,并不感激你,这样岂非比刀杀死还狠毒百倍,你没有杀死们,原来只是要折磨们。”
王怜花叹道:“虽然也自知这生绝对不得好死,却也未想到会被太阳活活晒死,这样死法当真比任何死法都难受得多。”
沈浪微微笑,道:“无论怎样死,都不会很舒服。”
王怜花瞪大眼睛,道:“到现在,你还笑得出?”
实在有点不懂。”
沈浪也不着恼,淡淡道:“你若是稍微机警些,咱们也不至于变得如此模样。”
王怜花冷笑道:“这难道还能怪不成?”
沈浪道:“你可知道咱们怎会被人捆住还毫无所觉?这只因白飞飞昨夜已在咱们所喝水袋里下迷药,你可知道她是什时候下迷药?那就是叫你留守在这里时候,你既然将水看得比别人性命都重要,又为何不睁开眼睛瞧着?”
王怜花将嘴里土咬得沙沙作响,却说不出话来。
王怜花道:“黄沙万里,咱们这几人在沙漠中,简直就像只蚂蚁似,纵然有十万人要来救咱们,也未必能找得着……何况,又有
熊猫儿大声道:“能看到你这样人被活活晒死,为何不可笑……也要大笑……哈哈……哈哈……”
他用尽气力,大笑几声,怎奈唇焦舌枯,又怎能笑得出,那笑声听来当真比哭声还要难听十倍。
王怜花道:“好,你笑吧,用力笑吧,拼命笑吧……你若再这样大笑几声,只怕就要让瞧着你先死。”
沈浪道:“他不会死。”
王怜花道:“他不会死,难道只有会死?”
熊猫儿道:“别且不管,咱们此刻该怎办呢?手脚全没有半分力气,连这绳子也挣不开,再这样下去,只怕要被晒焦。”
他干笑声,道:“烤焦猫,不知滋味如何,至少自己是尝不到。”
王怜花冷笑道:“有趣,这话当真十分有趣。”
“呸”声,将嘴里口沙子重重唾在地上。
日光,已愈来愈是强烈,晒得沙子都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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