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心骑扬起手中两块黑巾,笑道:“目地已将到,弟子不得不蒙起两位眼睛。”
朱七七叹道:“咱们在这里反正什也瞧不见,你还要蒙住咱们眼睛,……岂非连沈浪都瞧不见。”
方心骑歉然笑道:“抱歉得很,王爷令严,弟子不得不分外小心。”
于是沈浪他们就什也瞧不见。
那黑巾扎得虽不十分紧,但却十分小心。
沈浪叹道:“那正是们第次见到金无望时候。”
朱七七嗔道:“在想着你事,你却在想别人。”
沈浪柔声道:“你就在身旁,又何必再想,而金无望……”叹息声悠然住口,故友之情最是令人神伤。
朱七七面上突也现出伤感之色,幽然叹道:“金无望固然是生死下落不明,但八弟,他……他小小年纪,那天失踪之后,又会到哪里去?”
沈浪展颜笑,道:“你那八弟活泼聪明,谁也舍不得杀死他,他无论落在什人手上,那人都必定会好好地看待他。”
但她心里却始终是甜甜。
她从未能与沈浪互相依偎如此之久,她精神松懈,死亡阴影,也似愈来愈远,愈来愈淡。
却不知他们每走步,便距离死亡近步——这正是段死亡旅途,而他们此刻正已接近终点。
进入沼泽之后,风沙倒小。
天地间,仿佛静得很,只有清脆驼铃,不时发出两声悦耳声响,给这枯燥旅途,平添许多诗趣。
又走段路程,远方突然有阵嘹亮呼声响起。
人曼声大呼道:“万丈高楼。”
又听得对方轻呼道:“深谷幽兰。”
然后,骆驼走得就更快,蹄声也清脆起来。
朱七七道:“万丈高楼,深谷幽兰这两句话,想必就是快活王门下密令,如此看来,这里只怕是
朱七七黯然道:“但他若落在恶人手中,岂非……”
突听阵驼铃震耳,方心骑在外面沉声唤道:“沈公子……”
沈浪应声道:“方兄有何见教?”
方心骑掀开那小小帐篷,笑道:“两位请恕弟子打扰,弟子要对两位无礼。”
朱七七动容道:“无礼?”
朱七七悠悠叹道:“快活王怎会住在这种地方?难道他不怕受罪?”
沈浪笑道:“大漠之中,处处都有不可思议神秘地方,想,在这沼泽之中必定也有处,快活王想必就住在那里。”
朱七七道:“神秘地方?……难道在这沙漠之中,也会有那古墓样地方不成?”
沈浪叹道:“天地间神秘,有谁能猜测?”
朱七七悠悠地出会儿神,嘴角泛起甜笑,缓缓道:“你记不记得,们在那古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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