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汉冷冷道:“这就叫沙漠之舟,你乖乖坐上去吧。”
说话间,熊猫儿已被塞入驼峰上那小小帐篷里。
朱七七黯然瞧着沈浪,她想到自己还能和沈浪挤在这小小帐篷里,度过这人生最后段旅途,心里也不知是甜是苦。
突然间,只见白飞飞又纵马而来,咯咯笑道:“坐在高高骆驼上,走过夕阳下沙漠,这是否也颇有诗意?朱七七,你想和谁坐在起呢?”
朱七七
熊猫儿黯然道:“不错,现在总算到这里,但苍凉落日在哪里?雄伟玉门关在哪里……什都瞧不见,只怕永远也瞧不见。”
朱七七用尽力气,大声道:“猫儿,你怎地也变,怎地变得如此颓唐?你昔日勇气到哪里去?”
王怜花叹道:“你难道不知道,世上只有饥饿最能消磨人们勇气。”
朱七七默然许久,再也说不出话来。
这时马车突然停顿下来,车窗外却有驼铃声响起。
扬,竟娇笑着打马而去。
王怜花等人眼睁睁地瞧着这些食物,却吃不到嘴,这种滋味可真比世上任何刑罚都要难受。
熊猫儿更是气得全身都要爆炸,但他也只有眼睁睁地瞧着,他连手指都不能动,他简直要发疯。
也不知过多久,只听那清脆、银铃般笑声又在窗外响起,白飞飞又探进头来,眼波转,笑道:“哎哟,你们食量真小,这些东西看来就像动也没有动似,是嫌它们不好吃?”自窗子里伸入手,提起那包袱,远远抛出去。
路上,沈浪他们就这样受折磨,白飞飞似乎只有瞧着别人这样受苦时,她自己才会开心。
几条大汉开车门,把沈浪他们扛下来。
夕阳映照下,黄沙道上已排列着行长长骆驼行列,有骆驼上还搭着个小小帐篷。
极目望去,前面风沙漫天,正是出关第片沙漠“白龙堆”。到这里,马车已是寸步难行。
大汉们呼哨声,就有两匹骆驼伏下身来。
熊猫儿忍不住问道:“这是干什?”
不到两天,他们已被折磨得不成人形,朱七七显然憔悴,熊猫儿虽想怒骂,却连说话都已没有力气。
第二日黄昏,夕阳照着道上黄沙,天地间仿佛已成片凄迷暗黄色,也不知从哪里传来阵苍凉歌声。
“出玉门关,两眼泪不干……”
熊猫儿惨然笑,道:“很小时候,就听见过这两句歌,想:苍凉落日,照着雄伟玉门关,个孤独旅人,骑着马在夕阳下踽踽西去,那必是幅撼人心弦图画,总是幻想着自己有天也能到这里……”
王怜花道:“现在,你总算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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