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七七骇然道:“那花神祠?那岩洞?但……但快活王不是在那里?”
沈浪微微笑,道:“快活王忽然想起咱们可能在这里……甚至是必定在这里,自要立即赶来,他对于自己这疏忽,必定十分羞怒,而羞怒之下,定会动员所有力量,绝不会再将主力留在那边,所以……”
他歇口气,接道:“那边纵然有人留守,凭你们三个人力量也可对付得,那里离此甚远,你们动手时纵有响
夜色已深,月光自窗外照进来,照着沈浪脸。
沈浪面色微变,跃而起,道:“现在,他们搜索已过,想必立刻便要到这里来,咱们走。”
朱七七、王怜花立刻掠出去。
熊猫儿目光转,突然自案上拿起支笔,蘸饱墨,在那雪白粉墙上,写下八个大字:“多承招待,感激不尽。”
写完,似乎意犹未尽,又在旁边加行小字:
这是他自己住地方,人们对于自己身边事,都是最容易疏忽大意,愈是聪明才智之士,愈是如此,是以有些人日断万机,丝毫不乱,却常常忘记自己鞋袜在哪里。”
朱七七笑道:“你对于每种人心理都解得很,有时实在奇怪,你也是个人,为什懂得就比别人多?”
沈浪笑,接道:“若是别人有疏忽,他手下人必定会加以提醒,但快活王素来独断独行,别人根本不敢在他面前说话。”
朱七七叹道:“真该去告诉他,个人无论多聪明,总不如百人加在起那聪明,每个人都难免有疏忽时候,有时只要疏忽次,就已够糟。”
沈浪笑道:“所以常言说得好,三个臭皮匠,终是胜过个诸葛亮。”
“只可惜酒太少些。”
凄凉月色,静静地照着这死般园林,照着树木、花丛,照着那精雅亭台楼阁,山石流水。
每株树木,每片花丛,每处亭台楼阁阴影中,都似乎潜伏着眼睛看不见危机、陷阱。
朱七七轻轻喘息,悄声道:“咱们此刻往哪里去?”
沈浪悄声道:“等到说‘去’字,熊猫儿与王怜花立刻带着你绕过那边小亭,直奔那花神祠后岩洞去,但却切莫要入洞太深。”
熊猫儿道:“但……但那人为什连个过来瞧瞧都没有呢?”
沈浪微微笑道:“没有快活王之令,谁敢闯入他寝宫。”
熊猫儿抚掌笑道:“不错,只因他太厉害,所以才害自己,这样看起来,个人还是莫要太过厉害才好。”
说到这里,窗外突然奇异地静寂。
方才窗外虽也很静,但总是还有些风吹草动,有些犬吠声,此刻,却突然静得有如坟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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