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狮”乔五
他身子已远不如昔日那般坚强,他肩头也有些倾斜,沈浪瞧着这些,能不为之痛心?
半载挚友,旦相别,别后又岂能相忘。
这些,是沈浪心事,他心事重重,但别人都是永远也不会知道,别人只瞧得见他微笑。
只因他只愿以自己欢笑与别人分享,而不以自己痛苦来使别人烦恼,他已学会将心事隐藏在微笑中。
笑,欢笑。笑声,使这寒夜也充满暖意。
而如今……唉,她若真有什三长两短,他怎对得住自己,他心想救她,但又该往何处着手呢?
最后,金无望也走。
金无望是自己坚持要走,而像金无望这样男人,若是真坚持要走,又有谁拦得住他。
沈浪早已瞧出金无望决心,自然不会再去勉强他,只不过仍忍不住问他:“往何处去?有何打算?”
金无望没有回答。
切,忘去切。
熊猫儿若在快乐时,便是真正在快乐。
而沈浪,沈浪此刻虽也在欢乐中,但却忘不切痛苦事。
他此刻眼中所见到虽全都是快乐人,但在他心里,却时时会浮现出些痛苦人影子。
朱七七……白飞飞……金无望……
熊猫儿大笑道:“好,沈浪,别人都和你干过,就剩下,可得跟你干三杯……今日能够在这里遇到你,可真是天大乐事。”
沈浪笑道:“实也未想到这快就能再见到你。”
熊猫儿道:“朱姑娘呢?金兄哪里去?”
沈浪默然半晌,笑举杯,仰首饮尽,道:“这……你以后自会知道。”
熊猫儿没有再问,只因他已瞧出这其中必定有些难言之隐,他喜欢沈浪,所以他不愿触痛沈浪心事。
其实,他根本不用回答,他心意,沈浪是知道。
他不愿以自己残废之身,来拖累沈浪——沈浪并非凡人!沈浪要做事是那多,责任是那大。
他仇恨,必须要报复,必须要自己报复,他虽已残废,却未气沮,他身体虽残,却还未废。
他还要个人去闯,闯出番惊天动地事。
沈浪不能勉强他,也拉不住他,只有眼瞧他走,瞧着他披散长发在风中飘飞,瞧着他身子逐渐远去。
朱七七走,他不知道朱七七到哪里去。朱七七虽是他赶走,但他却仍不能不替朱七七担心。
他对朱七七无情,正也是他多情,“情到浓时情转薄”,但……唉,这朱七七又怎会解?怎会知道?
白飞飞呢?
这孤苦伶仃女孩子,此刻已落入魔掌。
他和她虽然全无关系,但他却总是觉得应该为她命运,为她将来,作番妥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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