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怜花竟也在盯着这老人瞧,目中神色也奇怪得很。
朱七七忍不住悄声道:“那人你认得?”
王怜花摇摇头。
就在这时,突有阵大笑声自楼下传上来。
有人道:“大哥怎地许久不见,想得小兄弟们好苦,大哥若在什地方享福,也早该将这些通知小兄弟呀。”
这人年纪已有五十上下,蜡黄脸色,细眉小眼,留着几根山羊胡子,穿着半新不旧狐皮袄。
看来,这只是个买卖做得还不错生意人,或者是退职小官吏,在风雪天里,独自来享受几杯老酒。
但这人酒量却真不小——若说这人有什与众不同奇怪地方,这就是他唯奇怪地方。
他面前桌子上,只摆着两样菜,但酒壶却有七八个之多,而且酒杯也有七八个之多。
只见他手捻须,手持杯,正半眯着眼,在仔细品尝这些酒滋味,有时点头微笑,有时皱眉摇头。
会到这悦宾楼来,你等着瞧吧。”
那少年笑道:“正是,武林人到这里,自然要上悦宾楼,就算这儿菜又贵又难吃,也得瞧主人面子。”
朱七七嘴里在点酒菜,心中又不免暗暗思忖:这件事,却又是什事?怎会惊动这许多江湖人?
这酒楼主人又是谁?难道也是成名英雄?
她眼睛不停地瞟来瞟去,只见这酒楼上坐着,十人中倒有八人是江湖好汉——他们穿衣服纵然和普通人没什不同,但那神情,那姿态,那喝酒模样,却好像贴在脸上招牌似。
另人笑道:“享个屁福,这两天来回地跑,
这七八壶酒,显然都是不同酒,他要品尝酒味,生怕酒味混杂,所以就用七八个杯子分别装着。
看来,这不过只是个既爱喝酒,又会喝酒老头子,别人既不会对他有恶意,他更不会对别人有坏心。
但不知怎地,朱七七瞧他几眼,心里竟泛起种厌恶、畏惧之感,她也不知道这是为什?
她只觉再也不愿多瞧他眼,仿佛只要多瞧他眼,就会有什不幸灾祸要临头般。
这种奇异感觉,别人也不知有没有,但这小老人却似已完全陶醉在杯中天地里,别人对他如何感觉,他全然不管。
这些人有英朗,有猥琐,有丑,有俊,朱七七想半天,也没瞧出有什出奇人物。
但,突然间,她瞧见个人,目光立刻被吸引住。
这人模样其实也没有什出奇——在酒楼上这多人里,他模样简直可以说是最最平凡。
但不知怎地,这平平凡凡、普普通通人身上,却似有种绝不平常、绝不普通地方。
那是什地方,朱七七也说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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