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堆烧得正烈,祠堂里开始温暖起来——却不知是火造成温暖,还是这友情造
金无望目光凝注着那灰暗屋顶,缓缓道:“到你像这样年纪时,你就会知道,世上美女虽多,但要找个爱你如此之深,却不容易……太不容易。”
他倏然收回目光,目注沈浪,接道:“你总该承认,她确是真心爱你,你总该承认,她做事确无恶心,你对别人都那般宽厚,为何对她却不?”
沈浪垂下眼帘,亦自默然半晌,缓缓道:“对别人都能宽厚,却不能对她宽厚……”
金无望怔半晌,终也颔首叹道:“不错,你对别人都宽厚,对她却不能。”
两人许久没有说话,都在沉思着——他们究竟在思索着些什?是否在思索着人与人之间微妙复杂关系?
金无望也张开眼,静静地凝注着他。
良久,沈浪终于笑笑道:“……”
金无望道:“你心,难道是铁石铸成?”
沈浪笑容里有些凄凉之意,喃喃道:“心……谁知道心……”
金无望道:“你怎忍如此对她?”
浪不再说话。
朱七七再次扑倒,痛哭道:“老天呀老天,你为何对这坏……再恶恶人,至少还有死在沈浪手上福气,而…………现在本就不想活,但是……但是……竟连死在他手上福气都没有。”
沈浪闭上眼睛,金无望早已闭上眼睛。
世上没有任何言语,能形容朱七七此刻感情。
她恨,她恨自己,也恨沈浪。
然后,沈浪又道:“别人,也都可原谅她,但却不能。”
这次,金无望未再思索。他立刻就颔首道:“不错,别人都可以原谅她,但你却不能……别人责任只有他自己,只要对自己尽责,便可交代,所以纵有些情感困扰也不妨,但你……唉,你肩上责任却太重……太重。”
沈浪抬起头,黯然笑道:“还是金兄知。”
金无望道:“只有个知道,不太少?”
沈浪缓缓道:“人生得知己,也就足够。”
沈浪道:“又该如何对她?”
金无望默然,过半晌,缓缓道:“她难道真不可原谅?”
沈浪道:“她难道可以原谅?”
金无望叹道:“就算她不可原谅,你也该原谅她。”
沈浪道:“为什?”
她虽然恨,却又无可奈何。
突然间,她跃而起,发疯似,将地上可以拾起来任何东西,都拾起,摔在沈浪身上。
她疯狂地嘶呼着道:“恨你……恨死你,辈子都恨你……”
她疯狂般转身奔出去。
沈浪张开眼,却仍动也不动,宛如老僧入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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