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猫儿道:“这三个足印,看起来都无特异之处,确难以分辨,但……你瞧瞧这里,就又可分辨出。”
他指着是两只特别深而清晰足印,两双足印,相隔数尺,入雪之深,仿佛用刀刻般。
朱七七拍手道:“呀!是,这就是金无望与冷大在比武时留下,那时两人许久都站着不动,而且都费劲得很,留下足印,自然特别深!”
熊猫儿接口道:“而冷大既然落败,这最深双足印,自然就是他。”
朱七七喜道:“不错,不错。”
熊猫儿笑道:“你仔细瞧瞧看,只因你还没有捉摸到观察事物方法……”
朱七七娇嗔道:“你捉摸到,你厉害,你倒是说呀。”
熊猫儿指着个足印道:“你瞧,这个足印最大,想见此人身材最是魁伟,而这几人之中,身材最最魁伟便是……”
朱七七拍掌道:“不错,这足印是连天云。”
熊猫儿又指着另足印,道:“这足印与别足印形状俱不同,只因此人穿是多耳麻鞋,而多耳麻鞋通常是出家人穿。”
又皱起来,沉声道:“不错,是血。”
朱七七颤声道:“如此说来他……他莫非已遇害?”
熊猫儿且不答话,俯首去瞧地上足印。
他瞧得极是仔细、谨慎,朱七七先也不敢打扰,但过盏茶时分,她却终于忍不住,问道:“人家急死,你在瞧什呀?”
熊猫儿沉声道:“这些足印,骤眼看来虽然是模样,但仔细分辨,它们之间差异却仍可看得出来。”
其实她也知道纵然认出每个人足印,也未必有什用处,但她弄懂件事,还是
朱七七喜道:“天法大师!这是天法那老和尚。”
她也指着个足印,道:“这是草鞋印子,冬天穿草鞋,只有乞丐……金不换呀金不换,这双足印是你留下?”
举起脚来,狠狠在那足印上踩几脚。
熊猫儿笑道:“举反三,触类旁通,你不但可爱,而且还聪明得很。”
朱七七道:“但还有三个足印,又看不出。”
朱七七虽是满心惊惶悲痛,但仍不免起好奇之心,亦自垂首望去,瞧半晌,却也瞧不出所以然来。她愈是瞧不出,那好奇之心也愈盛,愈是想瞧个明白,索性蹲下去,又瞧半晌,终于道:“这有什不同……难道你真瞧出?”
熊猫儿道:“难道你瞧不出?”
朱七七道:“…………好像……有些……”
她实不愿说出认输话,只望熊猫儿快些接下去说,哪知熊猫儿含笑望着她,却偏偏不开口。
她只有站起来,跺足道:“好,认输,瞧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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