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骤然在这里见着王怜花,已足够吃惊,更令她吃惊是,含笑坐在王怜花身侧,竟是沈浪。
她骤然在这里见着沈浪,也犹自罢,
话犹未,灯光突然亮起。
四面俱都有灯光亮起,将室中照得亮如白昼。
久在黑暗中朱七七,只觉眼睛阵刺痛,不由自主地闭起来,身子也不由自主地向后退过去。
突然,她后背又撞着件软绵绵东西,又像是男人身子,她又吃惊,拼命向前冲。
哪知这时却有双手捉住她肩头。
事已至此,朱七七也只有硬着头皮往前走。
到这小楼里,她反正也不想走出去,这小楼里无论有什陷阱,什诡计,她也只有听天由命。
她步步地走着,掌心不断往外淌着冷汗,此时此刻,她处境与心神,唯有两句话差堪形容,那便是——
盲人骑瞎马,夜半临深池。
她盲目闯关,随时随刻都可能步跌入杀身陷阱中,除她之外,委实很少有人再敢往前走。
,左手抚着心口,右手轻轻推开门——
门里竟仍似无人,也绝无反应。
她壮着胆子,悄悄走进去。
这时她虽仍不时要打寒噤,但四肢俱已注满真力,全身上下,俱在严密戒备状况之中。
她随时随刻,都在防备着黑暗中突袭。
她想挣扎,却又有个男子声音在她身旁道:“站稳,莫摔倒。”
这语声竟是如此熟悉,竟像是沈浪声音。
朱七七这时已能张开眼——她惊之下,霍然张眼——
她眼睛不张开倒也罢,这张开,却更令她吃惊得呆在当地,张大嘴,说不出个字来。
灯光明亮,室中桌椅井然,哪有丝毫曾经搏斗模样?人面带微笑,当门而坐,却是王怜花。
突然间,她脚下踩着件软绵绵东西,仿佛是人脚,她身子往前跌,又碰着件软绵绵东西。
这件东西不但湿而柔软,还带着些男人独有粗犷气息——那是汗臭、酒臭,与皮革臭味混合。
朱七七大惊之下,翻身后退,厉叱道:“什人?”
黑暗中寂无回应,却有大笑之声响起。
朱七七嘶声道:“你究竟是什东西?你……”
但她走几步,竟全无丝毫意外之事发生——屋子里黑暗得几乎伸手不见五指,她什也瞧不见,什也听不到——除她自己心跳声音。
这“全无意外”,反而令她大出意外,这出奇寂静,反而令她更是吃惊,她更摸不清这是怎回事?
这小楼里究竟埋伏着什陷阱,什诡计?
熊猫儿究竟到哪里去?是死?是活?
这小楼里人为何还不对她下手?他们还在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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