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唯有与人动手时,瞧别人在剑下挣扎方能得到真正满足,是以他无论与谁动手,出手都是那狠毒。
朱七七瞧着他疯狂目光,疯狂笑容,心中又是愤怒,又是着急,手脚也愈来愈软,不禁咬牙暗忖道:“老天如此对,不如死算。”
她正待以身子往剑尖上撞过去,哪知就在这时,断虹子面容突变,掌中剑式,竟也突然停顿下来。
他鼻子动两动,似乎嗅嗅什,然后,扭头望向那青衣妇人,目光中竟充满惊怖愤怒之色,嘶声道:“你……你……”
突然顿顿足,大喝道:“不想本座今日栽在这里。”
面狞笑长剑抹胸、划肚、撩阴,又是狠毒,又是阴损,朱七七想到他以派宗主身份,居然会对女子使出如此阴损无耻招式,想到自己眼见便要落入这样人手中……
她只觉满身冷汗俱都冒出来,手足都有些软,心里既是说不出害怕,更有说不出悲痛,不禁大骂道:“不但你是个畜生,老天爷也是个畜生!”
她两日以来,不但连遭凶险,而且所遇竟个个都是卑微无耻*徒,也难怪她要大骂老天爷对她不平。
那青衣妇人已似骇得呆,不停地块块往火堆里添着柴木,缕白烟,自火焰中袅袅升起,缥缈四散……
这时“哧哧”剑风,已将朱七七前胸、后背衣衫划破五六处之多,朱七七面色骇得惨白。
呼声未,竟凌空个翻身,倒掠而出,哪知他这时真气竟似突然不足,“砰”声,撞上窗棂,连头上竹笠都撞掉,他身子也跌入雨中泥地里,竟在泥地中滚两滚,用断剑撑起身子,飞也似逃去。
朱七七又惊又奇,看得呆:“他明明已胜,为何却突然逃走?而且逃得如此狼狈。”
转目望去,只见火焰中白烟仍袅袅不绝,那青衣妇人石像般坐在四散烟雾中,动也不动。
但她那看来极是慈祥面目上,却竟已泛起丝诡异笑容,慈祥目光中,也露出股慑人妖氛。
朱七七心头凛,颤声道:“莫非……莫非她……”
断虹子面上笑容却更是狞恶,更是疯狂。
在他那冰冷外貌下,似乎已因多年禁欲出家生活,而积成股火焰,这火焰时时刻刻都在燃烧着他,令他痛苦得快要发狂。
他此刻竟似要借着掌中长剑将这股火焰发泄,他并不急着要将朱七七制服,只是要朱七七在他这柄剑下宛转呻吟,痛苦挣扎……朱七七愈是恐惧,愈是痛苦,他心里便愈能得到发泄后满足。
每个人心里都有股火焰,每个人发泄方法都不同。
而断虹子发泄方法正是要虐待别人,令人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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