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愚板着脸道:“休得取笑。”口中虽如此说话,双手却情不自禁,正正帽子,整整衣衫,作出潇洒之态,歪起脸,眉毛高低,斜着眼望去,只见辆华丽得只有书上才能见到马车,被四匹白马拉进来,两条黑衣大汉驾车,两条锦衣大汉跨着车辕。
李长青微微皱眉,眼见那马车竟笔直地驶到大厅阶前,终
范阳毡笠,腰系织锦武士巾,外罩青花只钟风氅,腿打倒赶千层浪裹腿,脚蹬黑缎搬尖洒鞋,浓黑眉毛,配着赤红面膛,虽然满身冰雪,但仍是雄赳赳,气昂昂,绝无半分畏缩之态。
厅中九人是何等目光,眼望去,就知道这八人自身武功,纵未达到流高手之境,但来历亦必不凡。
李长青还未答话,急风响过,冷三已横身挡在马前。他身躯虽不高大,但以身横挡着八匹健马,直似全然未将这群壮汉骏马放在眼里,冷冷道:“不下马,就滚!”辞色冰冷,语气尖锐,对方若未被他骇倒,便该被他激怒,哪知八条大汉端坐在马上,却是动也不动,面上既无惊色,亦无怒容,活生生八条大汉,此刻亦似八座泥塑金刚般。冷三居然也不惊异,面上仍是冰冰冷冷,口中不再说话,左臂突然抡起,钩挥出钩住马腿。那匹马纵是千里良驹,又怎禁得住这钩之力,惊嘶声,斜斜倒下,冷三跟着腿飞出,看来明明踢不着马上骑士,但不知怎,却偏偏被他踢着,马倒地,马上人却被踢得飞出去。变生突然,冷三动作之快,端快如闪电。
但另七匹人马,却仍然动也不动,直似未闻未见。马上人不动倒也罢,连七匹马都不动弹,竟是令人惊诧,若非受过严格已极之训练,焉能如此?
群豪都不禁悚然为之动容,冷三击倒第匹马,却再也不瞧它眼,身形展动又向第二匹马掠去。他全身直似有如机械般,绝无丝毫情感,只要做件事,便定要做到底,外来无论任何变化,变化无论如何令人惊异,也休想改变他主意。
突听李长青沉声叱道:“且慢!”
冷三钩已挥出硬生生顿住,退后三尺,李长青身形已到他前面,沉声道:“朋友们是何来历?到敝庄有何贵干?”
金不换冷冷接口道:“到仁义庄也敢直闯而入,坐不下马,朋友们究竟是仗着谁势力,敢如此大胆?”
七条大汉还是不答话,门外却已有语声传进来,字字缓缓道:“爱怎样就怎样?谁也管不着。”语气当真狂妄已极,但语声却是娇滴清脆,宛如黄莺出谷。
金不换眯起眼睛道:“乖乖,妙极,是个女娃娃。”转首向徐若愚笑,“徐兄,你机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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